10.第10章 定情(1/2)
他揉了揉模糊的眼睛,破旧的松木格子窗未关,乳白色的柔和月华洒进来,映照在案台前的八卦镜里,从中折射出束束冷光,倾泻在她身上。
一个淡淡的女子倩影隐隐浮现,嘴角噙笑,眉目幽远,肌肤赛雪,威仪自成,清冷高洁的绝色姿容一览无遗。
定睛一看,竟是太阳落山时在客栈碰见的狂放女人,由于被捂住了嘴不能说话,他只能拼命眨眼以示他知晓了。
她以葱白玉指点了点他的脸颊,“小乖乖,缘分真的是妙不可言,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因为刚醒的缘故,他仍一副睡眼惺忪反应迟钝的模样,“这么晚了,你为何不回家,还在外面游荡?”
她并未正面回答他,蛾眉一竖,“怎么,不愿意见我?”
他忙矢口否认,笨嘴笨舌的样子逗得她勾起唇角,笑的花枝乱颤,美目流盼间风情万种,一颦一笑间英姿乍泄,远观已然妖娆魅惑,近视更不得了,简直谓之蛊惑人心亦不夸张。
“你……你是谁?”
“我啊,”她柔软的手贴于他的鬓边滑动,“我叫重华。”
“重华。”他不由自主的跟着念了一遍,“好美的名字。”
“只有名字美?”她目光闪烁,遣送一抹婉转秋波,“人呢?”
一记媚眼横的他体骨俱酥,遵从本心道:
“人更美。”
她满意的笑了,慵懒中透着一丝玩味,朝他勾了勾手指,他听话地靠过去,她一把揪紧了他的衣襟,对着他一拽一勾一推。
天旋地转间,没设防的他猝不及防瘫倒在她身上,还没搞清楚情况接着又如离弦的箭狠狠扎在草堆上,背抵土地,面朝黄天仰躺,疼是不疼,但脑子嗡嗡响,仿佛有一组戏班子在里面敲锣打鼓。
她趴在他的胸前,“好玩吗?”
他摔得七荤八素,清澈的眼睛积聚着水光,“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我的头好晕好晕。”
她好笑地拧了一把他结实的腰,故意凶巴巴道:
“你再说一遍。”
他明显被她阴晴不定的性格吓傻了,明明刚才还温柔似水来着,忽然就狂风大作变了脸,他好怕怕,没料到这么漂亮的女人居然是个虐待狂。
他撒谎技能为零,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好玩,好好玩。”
“既然如此,那我们再玩一次。”
说着,不顾他的惊惶,拉扯着他坐起来,再次故技重施,又是一番天地失色,他头脑中混沌无比,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整个人漂浮在一片汪洋之上。
他想起了老夫子教的一句话,最难消受美人恩。
在下一次折磨到来之际,他壮着胆子反缚住她的手,无助的求饶,“我不行了,你放过我吧。”
她玩的不尽兴,猛然向后拖拽他漆黑的墨发,搬过他的脸捏紧他的下巴。
“唔,痛!”
可怜的三十四因为头皮上尖锐的刺痛惨叫出声,被迫偏头含泪接受她馈赠的亲吻,凄哀的小眼神儿望着她,鼻腔不断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好一会儿她才松开对他的钳制,来不及处理的血丝晶亮的挂在唇角,让他看上去有一种颓败的性感。
头皮被扯的生疼,嘴唇也被咬破了,好凶悍残忍的女人,怪不得小师妹说她是美女蛇。
她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惊奇的发现这只小乖乖真真温顺的很,纯良无害的外表,被欺负惨了也不怀恨在心,只会用湿润的眼神哀怨的盯着你看。
良久,她又向他伸出了魔爪,他害怕的颤栗,在她碰到自己之前大力翻过身子,把脸深深的埋在草堆里逃避现实,她看着装鸵鸟的他乐不可支,推了推他,道:
“生气了?”
他不理,典型的生闷气中,她委实怕他憋出个好歹,于是玉臂微一用力,将剧烈喘息的人翻转过来。
他讶异的与她对视一眼,便被她茶晶色的水眸所吸引,不可否认她很美,美得高贵、美得野性、美得教人深深溺毙其中仍然甘愿。
小乖乖果然单纯,好了伤疤忘了疼,毫不记仇,才吃痛差点流泪,转头就望着施暴者以纯粹的态度欣赏起来,不掺七情,不带六欲。
她望着发鬓散乱的他,略有歉意,一边帮他重新绾起来,一边道:
“美人儿,我忘了这里不是寝宫,没有香软的大床,摔疼你了,我帮你揉揉。”
“没关系,已经不疼了,可是重华,你刚刚为何一定要强迫我?”
“我觉得很好玩很刺激很开心啊,想和你一起分享。”
“但是我既不觉得好玩也不觉得刺激更不觉的开心,反而很有负担,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恐惧,我很害怕这种被人狠狠扔在地上的感觉,从小就怕。”
她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感觉,一开始只是想跟他亲近亲近,说不出来什么原因,她就是很喜欢他那副呆呆的样子。
在客栈时,她坐在他的对桌,把他和另一个女子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当时她就在想,若是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面容纳的是自己的身影,那将会是怎样的场景?
重华重华,九重宫阙里最雍容华贵的女子,她是先皇的遗腹子,一出生便拥有大雲的一切美好,她的母亲是太后,她的兄长是皇帝,放眼天下,再没有一个女人及得上她,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
她一声令下,宫人莫敢不从,哪怕是天上的月亮,他们也会想方设法给她摘下来,从小到大,只有她想不到的,没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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