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九章(1/2)
唐宸义正言辞的给他科普道:“这不是胖,是浮肿,是胎毒好不好,和我吃多少没关系的好不好。再说了,我现在是一人吃两人补,晓得伐!”
李心斋宠溺的连连点头道:“行行行,您说什么都对,小的这就去,好了吧。”
唐宸补充道:“小李子,早去早回,一会再帮哀家问问洗澡水好了没。”
“喳!”
“乖。”
……乾炤帝这几日,几乎夜夜都能梦到那个一直不肯原谅自己的女子。每次出现,她都总是穿着一袭红衣站在桃树下,一会折下一支放在手中把玩,一会又拿着花冲着自己招手微笑。那些早就被上了锁的回忆,好似,都还发生在昨天一般。
看着自己一日又一日的消瘦下去,乾炤帝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有些事情,从前他只是懒得解释,如今要再不说,怕是会后悔一辈子。
正午真是乾炤帝午睡的时候,一道人影从窗边闪过悄然溜进了寝殿之中。林子容虽然在乾炤帝的寝宫附近安排了诸多内侍,但也只不过是会些简单拳脚功夫的人,舒阳毫不意外的再次成功潜入。
“儿臣参见父皇。”
乾炤帝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后,才道:“起来吧,没人发现你过来吧?”
舒阳也知道林子容对她多有防备,所以离开自己寝殿的时候也是十分小心,流萤也在御花园吸引着众人的注意:“没有,舒阳在宫里绕了许久才来。”
乾炤帝吃下舒阳带来的药丸后,咳嗽好了不少,趁这个机会,他也将今天冒险叫舒阳前来的原因相告:“那就好。今天叫你来,是有件事情,想交代给你。”
舒阳也知道乾炤帝命不久矣,听他这么一说,虽然不愿,但还是俯首道:“舒阳一定尽力完成!”
乾炤帝轻轻拉过她的手,柔声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若是……咳咳,若是日后战事结束了,你得了空出宫,帮我静静的瞧瞧一个,叫墨羽的孩子。”
舒阳微微一愣,这边人,怎么好似从未听他提起过,但这墨羽二字,却好似在什么地方见到过颇为熟悉:“这个墨羽,是父皇的旧友故交还是?”
乾炤帝牵着舒阳在寝宫之中慢悠悠的逛了起来,父女俩相互扶持着,走到了乾炤帝在寝殿中私设的小库房前。
这个小库房,算是宫中的一处禁地吧,舒阳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真真正正的走进它。上一次,还是不久前来看乾炤帝差点被林子容发现的时候。
这小库房中堆满了乾炤帝从五湖四海收集来的珍宝;乾炤帝素爱古玩字画,可这库房的四面墙上,却只有一副丹青。这画上话的,是一个眉目温柔的女子,落款处,正是墨羽二字。
乾炤帝的双目已经看不太清东西了,但这画上的女子,此刻却好似鲜活的站在他眼前一般:“他,其实你该叫他一声皇兄。我记得,他应该比瑶琛,小些,又比你其他哥哥稍大些。他还没出生的时候,我就离开了他们母子,那时候,我甚至都没在他出生的时候见到他,直直等了这二十多载。”
听乾炤帝喃喃自语的说着另一个不知道现在在哪儿逍遥快活的人,舒阳心中没来由的就升起了一股无名火:“父皇,都这个时候了,您怎么就不想想自己呢!”
看着身侧这个关心自己,埋怨自己,还和自己撒娇的女儿,乾炤帝也是柔和的笑了笑,道:“你父皇我呀,这辈子,该得了都得了;不该得的,也被我夺得了。纵使是踏着累累白骨登上了这皇位,我也依旧不怕什么因果报应。于我而言,我这一生大约算得上是圆满无愧,却唯独对不起他们母子,还有……”
舒阳看乾炤帝额头的冷汗,心里猛然抽搐了一下:“父皇,您歇会吧,舒阳都明白,要是有机会,舒阳一定带他来见您。”
乾炤帝却摇着头道:“见,就不必了。想来,他未必会希望见到我。”
舒阳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好静静的等这乾炤帝说话。也许这个时候,他更需要自己做一个倾听者。
乾炤帝没头没脑絮絮叨叨的和舒阳说了好些她从未听过的事后,突然感叹道:“父皇已经老了,现在算是回光返照吧,可怜我的舒阳,还没能成家,没能找到个可靠的人照顾。都是为父的过失,是为父耽误了你。”
舒阳闻言,原本就通红的双眼,此刻更是眼泪连连:“父皇,只要父皇好好的,舒阳谁都不嫁,舒阳谁都不要!”
“舒阳别哭,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有些事情,只能趁着我意识还清醒的时候交代你,不然真到了油尽灯枯的那天,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生出乱来。”
说话间,乾炤帝轻轻擦了擦舒阳脸上的泪后,将自己随身携带的黑龙玉佩还有一封加盖了国玺的密函交给了她。
“这是……”
乾炤帝叮嘱道:“切记,等父皇归天那日,再将此物拿出来,否则,绝对不可以私自查看密函内容,更不可私下探知这玉佩的来由。如若那时朝堂身边,你务必谨记,一定要让林子容和夏侯清,为朕殉葬。”
舒阳将东西贴身放妥后,跪在地上,给乾炤帝重重的磕了个头:“舒阳,明白。”
乾炤帝最后揉了揉舒阳的小脑袋,就像她小时候逗自己那样:“去吧。也许过不了几天,有些老朋友就要来瞧朕了,你留在附近的暗卫,都撤回去吧,小心保重自己才是要紧。”
舒阳一听乾炤帝要将暗卫撤离,心中那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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