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听陆贾雍齿叛主(2/3)
但见:/p>纵两匹劣马驰骤,使二般兵器相迎。心中不让分毫,手下难留半点。大刀舞起,如空里泼雨;长戟挥动,似云间飞梭。莫言昔日他人战,试看今朝哪个强!/p>
两个斗了三十余合,不分胜负。两边军士见了,齐声喝彩。刘邦背后惹动柴武,见樊哙胜不得傅宽,舞手中刀,催马来助。周市恐傅宽吃亏,忙令敲起锣鼓:五百铁骑齐出,横冲直撞,混杀过来。樊哙见不是头,撇了傅宽,拖戟便走。刘邦人马如何抵挡,望后急走。周市驱兵掩杀,刘邦军大败,慌忙退进城里。魏兵杀到壕边,城上箭矢齐,方才退回。/p>
刘邦退到城内,计点各部时,折了三四百人,闷闷不乐。曹参道:“魏军势大,不当与他硬拼,好在此城坚固,足可自保。今只担心丰沛,乃我等根本,万一丢了,如何安身?须差人赶回,提醒萧何、雍齿,叫他两个牢守城池,切莫出战。到时周市无粮,自当退兵。”刘邦道:“此言甚是。待魏军稍有松懈,即差人潜去告知。”当时吩咐各将日夜在城头守护,以防魏军偷袭。/p>
且说周市见刘邦人马再不出战,便欲攻打。傅宽道:“方与城墙坚固,若是强取,怕要折去不少军士性命。不如围困,以观其变。”周市听了道:“有理。”便分调人马围城,东西北三面下寨,只留南门让走。过了数日,却仍不见动静。周市心中纳闷,当日正在中军帐里闷坐,见个小校来报,说有数骑,奔出城门向南去了。周市心里道:“定是使人去丰沛告急,我当赶紧商量个对策。”便将众将唤来计议。只见一人上前来道:“相国要取这城,其实也不难。”把眼看时,却是身边谋士,楚人6贾,便问道:“先生有何妙计?”6贾道:“方与城池坚固,实不可强取。好在丰邑离此不远,守将雍齿手段高强,却与刘季素来不和。今若使人去丰邑,以利害劝说,雍齿听后,必然降我,一拿下沛县。刘季等人,家小俱在丰沛,丰沛一失,如何还有心思在此坚守?定当回身相救。那时再取方与,轻而易举。”周市听了大喜,道:“此事教他人去,恐难胜任,还须先生亲往。”6贾道:“想要说降雍齿,得花大钱。”周市道:“这个自然。”命人备了重礼,交与6贾。/p>
当下6贾带了大礼,领了三五个随从,取路投丰邑来。不一日,到了丰邑。城里尚不知前边之事,街面上依旧熙熙攘攘,热热闹闹。6贾入得城来,先去客店里安了脚,待打听得雍齿家住哪,便叫一人在暗处蹲守。将近中午,雍齿回家来吃饭,未曾坐地,门子来告,说有一位先生求见。雍齿道:“定是来看相的。你叫他到别处去,只说我不得理会。”门子出去一会,进来禀道:“那先生说,他并非相面问卦之人,乃是前来贺喜的。”雍齿笑道:“没来由。他与我毫不相干,凭白无故的,贺甚么喜?莫不是说笑?看他说得这般有趣,你叫他进来,我自问他。”门子忙出来叫:“先生,我家将军有请。”只见一人,中等身材,面白唇红,三柳须,方士巾,道士打扮,笑嘻嘻走到面前,望着雍齿作了一揖,道:“6贾这厢有礼。”雍齿还礼道:“先生何人也?无缘无故,为甚要向我贺喜?”6贾道:“将军即成丰邑之主,6贾特地赶来相贺。”雍齿道:“我只是在此留守,哪里是甚么丰邑之主?先生休要取笑。”6贾道:“丰邑之主,唾手可取,不知将军是否敢要?”雍齿一怔,将6贾请入后堂小阁房里,分宾坐定;茶水已罢,道:“这里无有外人,先生不妨直说。”6贾道:“实不相瞒,不才6贾,乃魏王手下谋臣,官居上卿之职。这几日,正随周相国收复旧地。听闻将军是个英雄豪杰,特来结交。”雍齿吃了一惊,道:“原来你是魏王手下。敌对之人,怎可结交?今不看你一团和气,定当细作捉了。”便要叫人赶6贾走。6贾站起身来,只是长叹。雍齿道:“你叹息甚么?”6贾道:“我叹将军枉有一身本事,却不能辨识时务。”雍齿道:“我怎的不识时务?”6贾道:“当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力大者生,势小者亡。我家魏王,顺天而立,现如今国运昌盛,兵强马壮。而刘季,不过是一方豪强,无论甚么,皆难与我主匹敌。时下正被围困在方与城中,内无粮草,外无救兵,出不了半月,便当成阶下之囚。在下劝告将军,趁早易旗改帜,投我魏国。我王爱惜贤才,到时少不得封侯拜将,让你做丰邑之主。得如此,岂不是好?”雍齿听了,只是摇头,道:“刘季待我不薄,我却要在背后对他下刀,此事传扬开去,我将来还怎么做人?”6贾道:“我早闻知,刘季今日能做得这沛公,将军功不可没。而事成之后,诸人皆得分封,独将军无赏,若非毛遂自荐,恐此职也轮不到你来。其无大量,将军又何必为他卖命!况且丰沛乃弹丸之地,岂经得军马洗荡?早早晚晚,要归魏有。俗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也。’如将军肯听劝,明日,我便去周相国那里讨一拨人马,来相助你。不知将军意下如何?”雍齿肚里暗忖:“杀县令、献城池,皆我一人做来,末了,却未见半点好处。如今周市大兵压境,丰邑早晚要丢。我不听他言,终将倒霉。不若投了魏国,倒可图得富贵。”心心中寻思,口里道:“事关重大,我一人怕做不得主。”6贾笑道:“此事只要将军一句话,便可办妥。”叫门外从人,将东西挑入。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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