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信奸佞陈王杀功臣(1/2)
第四回 信奸佞陈王杀功臣 戕县令刘邦做沛公1
却说葛婴前日奉了陈胜之命,兵发淮南。行至新阳西郊,只见树林中撞出一彪军马。当先一筹好汉,二十七八年纪,目若朗星,身材健壮;身后四五百人,个个青巾裹头。见了葛婴,下马便拜。葛婴问他姓名,那人欠身答道:“某乃本县人也,姓吕,名臣。祖上曾做过楚将。因见有英雄起来反秦,故特聚一帮兄弟要去投奔。不想在此处遇见将军。”葛婴见吕臣相貌不俗,又是本地人氏,大喜,便问新阳守备。吕臣告道:“城中虽只驻有一千兵马,却三成是当年跟着王翦征楚的将卒,不可轻视。”葛婴道:“我有两万人马,怎惧他一千兵?”吕臣道:“将军奉命前来,要的乃是尽早略定楚地,若与耗战,非所宜也。”葛婴道:“你有何计?”吕臣说了想法,葛婴听了道:“此计可行。”商议已定,吕臣领本部人马去了。
新阳县守将郑同,听得有军来犯,急集将校,整点兵马器械,出城迎敌,正迎吕臣。郑同立马横刀,喝骂吕臣。吕臣假装大怒,骤马挺矛直取郑同。郑同舞刀来迎。两马相交,不数合,吕臣诈败,引手下狼狈而奔。郑同大叫:“贼子休走!”从后赶来。约追出十数里,前至一个地方,两边都是树林。郑同不知轻重,只顾纵马赶来。忽听一声锣响,两边树林里冲出无数兵马;正是葛婴听了吕臣献计,派数千军埋伏于此。郑同见势不好,急要往回走时,吕臣飞马杀到,只一合,刺郑同于马下。随来军士战死一半,余下的,都倒戈投降。葛婴乘势,夺了新阳。
此去向东,再无强兵阻拦。加之淮河两边,原本就是楚国地方,民皆怨恨秦暴,只盼有人出头,今闻义军来到,无不争着相应。长话简说,只半月,便打到了东城。葛婴安民恤众,投者自是无数。
却说葛婴当年在九江谋生时,曾与一人交情甚好。此人名唤襄疆,据说乃是楚王后裔。楚亡之后,一直流落于民间。今在含山,忽闻葛婴领军已到东城,便来拜谒。葛婴见到襄疆,自是欢喜,忙设宴款待,与诉别后衷情。襄疆道:“某愿随在军中,与公共图大事。”葛婴喜道:“兴楚伐秦,为陈将军所愿。君乃楚王嫡派子孙,正可立来。”当晚便和吕臣及诸将商议。吕臣劝道:“此大事也,草率不得。当先使人往陈县禀知陈大将军,再作定夺。”葛婴笑道:“迎立楚王,系陈将军本意,葛某只是代为而已。”吕臣见不听,只得作罢。三日后,葛婴便拥立襄疆为楚王。
未有几天,陈县那边文书送达。葛婴接来看了,方知陈胜已经称王,懊悔不已,忙唤诸将前来商议。吕臣道:“将军擅自行事,陈王知了,必将怪罪。现如今,唯有立斩襄疆,去陈王面前谢罪,方可得到宽宥。”葛婴见事已到这个地步,没奈何,只得忍痛,把襄疆杀了。次日,遂留下一将驻守东城,自引军马,返回陈县。却先遣使者用木匣盛了襄疆首级,星夜送与陈王。
此时陈王为四方纷纷响应,正自欢喜,忽闻葛婴在东城亦立一王,勃然大怒,道:“怎敢如此!”便欲兴兵去讨。吴广道:“或是事出有因,先使人往查。若真有不臣之心,再兴兵也不迟。”陈王还在犹豫,葛婴使者到了。陈王见葛婴将襄疆首级都已送来,先前的怒气立马消了一大半,再不提讨伐两字。
此事本将随风消去,谁料凭地里竟跳出个屠岸贾来。这人乃陈王身边亲随,姓胡,名武,与陈王一样,也是阳城县人。没甚大的本事,却专会阿谀谄佞,心地又狭窄,看不得有人比他强,一味的嫉贤妒能,想法害人。平素见葛婴战功赫赫,深得陈王器重,便浑身的不舒服,今碰上此事,怎肯轻易放过?当日乘陈胜身边无人时候,那胡武凑近了道:“葛婴虽已将襄疆杀了,却仍罪不可赦。”陈王道:“为何?”胡武道:“此人居功自傲,早想与大王分庭抗礼,立襄疆之事,乃是有意而为之。要不然,凭他区区一将,怎敢擅立楚王?既已背离,便不可饶恕。”陈王道:“他只是一时间糊涂,并非有心要与寡人作对。何况已经悔过,怎好再降其罪?”胡武道:“葛婴,虎将也,终不肯屈居人下。今杀襄疆,只是一时无奈,若被他养成势力,定成心腹之患。”陈王道:“你说的也是,留着他,终将要害我。只这葛婴十分勇悍,手下又有近十万人马相随,想拿他来,并非易事。”胡武道:“去他军中抓捕,自是不可。若设一宴为其庆功,就席间斩杀了他,岂不省力?”陈王大喜,喝采道:“好计!”等了两天,闻葛婴已引军到了东郊,便设下筵宴,使人去请。
再说葛婴心中忐忑,半路上,闻得陈王已消火气,暗觉庆幸。等将到陈县,又见陈王使人来请,便早把先前的担忧给忘了,与吕臣道:“终是老友,岂会不念旧情?”把军马暂托吕臣管领,带了七八个亲将,欣然赶去赴宴。酒至半酣,陈王忽将酒盏摔在地上,只见刀斧手拥出,未等在场人反应过来,葛婴与那数名亲将,早被斩作肉泥。惊得吴广、武臣等人皆瞠目结舌。陈王道:“葛婴擅立楚王,怀谋反之心,若不斩杀,必成祸害。公等皆本王心腹,无须惊讶。”令宋留、邓宗往收葛婴军马。武臣、邵骚等日后知道是陈王听了胡武之言,杀了葛婴,私下议道:“葛婴虽然有过,却罪不当死。陈王好听馋言,长此下去,吾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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