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又有惊险!(2/6)
他长身玉立,行走红叶下,如雪云散尽后,只有清朗。不及相思自情浓。
晚上再回来敲打他,可真的知道自己是慧娘?
和小表妹携手游玩,家里许多地方没有去过,小表妹正好是个向导。无意中走到二门外,踩着山石掐花猜鱼有几尾,可见到二门外,见青石甬道上有人。
大门内过影壁,是长长一条青石甬道。为首一个人,是公公萧大帅。此处无人见到,慧娘把公公认真看几眼,他虽经风霜,却不见多老。人精神如山顶青松,轩劲挺拔。他身后,一眼见到自己丈夫。
萧护面上,是若有若无的笑,以慧娘在他身边呆足一年的了解,自己丈夫在不屑。
不屑谁?只能是客人。
客人白胖面孔,中等身材,笑出来一对眯眯眼,偏又感受不到他在笑。走在均身材高大,气势过人的公公和丈夫身边,好似无端出来的地老鼠。
这人!
慧娘一下子呆了。
她见过这个人。
往事不堪回首,一幕幕重现心中。去年她逃难,不敢过州县,在城外打尖的茶亭子上买饼充饥,且听别人闲话中有无自己。见一行人耀武扬威而来,听口音京中出来。尚不知父母死讯的慧娘为打听,跟后面跟了有一时,听到随从们说话,是为自己而出京。
“抓个姑娘,真兴师动众。”
“管他!横竖出京有钱拿,地方官儿敢不送?”
不会认错,那人也眯眯眼,却不在笑。就是他!
现实,唰地洗尽慧娘面上血色,两个大字重现她脑海中。“钦犯!”封慧娘是钦犯,若无大赦,就永远是格杀勿论的钦犯。
仇恨如闪电撕开大地,撕破慧娘心中一幅甜蜜图,乱蛇般舞入她心中乱窜乱扭。每一记仇恨,都如一道鞭子,狠狠抽打慧娘的心。
他来作什么?他分明自称是贵妃的人!哦,是了,他知道自己日子过得不错,怎么能让自己舒坦?
手边要有刀,慧娘恨不能拔身而过,如杀袁相野般宰了他!
西风送来菊香,也拂不去慧娘恨意浓深的眸子。宰了他!只要夺到他身侧位置,他旁边的人挡也晚了……。
他旁边的人……。是自己公公和丈夫。
慧娘狠咬住嘴唇,自己不再是独身一人,自己有公婆有丈夫,自己是萧家宗妇,做什么都与萧家有关,势必牵连到婆家。
重重的一口,咬得自己痛得险些失声。慧娘稳住自己,先得弄清这个人是谁才行?万一认错了可不好,这里站的地方离大门外足有一箭这地还远。扫一眼旁边小表妹,正拿着桂花逗弄鱼,她对家里熟,这客人她知不知道?
“这个人是本城什么官员,父亲和少帅都在陪他?”慧娘佯装自语。小表妹一听就站起来,她本来就爱说话,又正求到表嫂在表哥面前说好话,表哥在舅舅面前说好话,更要告诉慧娘:
“不是本城的官员,他从京里来,比表哥表嫂到家还早就到的,他姓张。”
嚅嗫着还有一句,到底是大家的姑娘们,咽了回去。
慧娘不动声色,再笑道:“外面的客人你倒清楚,这么能干的。他住家里?”小表妹一听夸奖就摇头晃脑:“我当然知道,他来的那天,我在舅舅房外抓知了,舅舅后来骂我,不过我听到好些。他不肯住衙门,舅舅才不会乱请人住家里,他自己找下处,住在水城门外的四方巷子里,那里呀,吃的玩的什么都有。”
慧娘心中大喜,抚一把那摇晃着的小脑袋,抿嘴唇笑:“你表哥夸你伶俐,依我看,别人伶俐都不如你。”又交待她:“这话对别人不要说,父亲听到要说你。”小表妹神气地扬起面庞,就是眼眸红肿,神气抹去好些:“这不用交待。”
又神神秘秘的道:“表哥也夸表嫂呢,”慧娘微笑:“说我什么?”小表妹从来不是吹的,关键时候该掉链子就可劲儿掉,歪头沉思模样:“说的什么,呀呀,”装腔作势:“我竟然忘了不成?”
“给你绣对枕头,”慧娘对她算是了解。小表妹一喜,再装模作样:“让我再想想,”慧娘继续加价儿:“给零用钱。”
她嫣然掩口笑,幸好夫君从不小气,私房给得足够。就这还说只怕应付表妹们,犹其是面前这一个,萧护说花钱尽管花。
看上去似疼慧娘,又似疼表妹们。不过能在表妹们面前当个大方嫂嫂,也是当丈夫的一片疼爱。
财帛从来动人心。小表妹笑逐颜开:“表哥说和表嫂学,说表嫂又能干又乖巧又会做活又不顶嘴又不染人衣服不涂人一脸的墨……”
慧娘听得满心里笑,撇嘴道:“这是你表哥说的吗?”小表妹嘻嘻:“有一半是的。”还有一半是自己加的。她巧笑嫣兮,全不做作,心思如水面绿浮萍,是飘到哪里算哪里的童言无忌。这玩伴真不错。
回房去若荷如柳奶妈大惊小怪一番:“去哪里也不带人?”热巾帛新鲜果子点心热茶一古脑儿上来,又惊呼:“玩了水,湿了衣服恐着凉,”催着换衣服。
这是夫君敬重才是!
出来小表妹榻上大嚼东西,含糊着道:“舅母让人来说,中午我跟表嫂用午饭。”慧娘笑得嫣然:“好。”她自娇娇女,一落千丈去逃难。又自血山尸海里,一跃千丈到豪门中。自进门房中多少锦绣没细看过,只关切公婆丈夫的喜欢。由小表妹这一句话里,慧娘更体会到,公婆不是不喜,要是不喜,难道不会给冷饭馊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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