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垂手可得当感恩(1/11)
萧护上山后,房安国将军的人回去告诉他。房安国亲自过来,他对谭直以前的印象是这老家伙难说话,今天听说他居然肯放大帅上山?
房将军得来看看。
谭直见他过来,面无表情。房安国啼笑皆非,以前他就是这个样子,才不敢对他多说。可今天,房将军认为两个人之间亲切不少,带笑道:“大帅走了多久?”
“大帅?在哪里?”谭直诧异,再沉下脸:“你没看圣旨吗?现在没有大帅了,只有反贼。”房安国不知道气好还是笑好,见谭直一本正经的,房安国忍不住也恶声恶气:“你还想瞒我?”谭直一把揪住他:“你敢诬陷我?”他眨眨眼睛:“你敢乱说,我就说是从你那里上山的,我还有人指证。”
“我怕了你。”房安国也知道他是怕走露消息的意思,可又气他不愿意告诉自己。人家都不当自己是一回事,自己还凑上去也无意思。
房将军挣开,往外面走:“好好,我不过是来交待交待,我怕你放走他!”谭直笑了,还打了一躬:“我送将军,将军,你我都要小心着,别放走他。”
下山来,房安国好笑,再气谭直不和自己交心。回去就写一信给田品正泄愤:“死脑子的人活泛起来。”
田品正看过一笑。他正焦头烂额,只心中一松,竟然没时间为这事喜欢喜欢。才放下信,又有一个人来回话:“郡王们又打起来了。”
“让他们打!”田品正咬牙。他新收到的消息,韩宪王等人在搜查萧护途上遇到,偷偷摸摸就能打起来。
田品正心想,我管不了,我只管自己一摊子还来不及。
韩宪王等人休整过后,搜查萧护不到,就怀疑各入山口。这附近最近六个入山口,个个说没看到。不然就张三问李四:“你见到了?”李四说:“你才看到!”在郡王们帐篷里就吵得不可开交。
房安国肚皮快笑破,又怕他们中有人听郡王的话,在山里寻找萧护。等他们出来后,一一拜访,余下的四个人,两个夹枪带棒说话:“当我不知道,你和老谭搞的什么鬼,竟然不带上我!”
这就是也存心放萧护的人。
郡王们当时兵败不大清楚,又对这里地形不了然于心。守这里的人却知道,大帅好几万人忽然不见踪影,还能去哪里?
不是人数少,八万多的人不可能一下子不见。
余下两个,一个早投韩先宪王,一个还看风向。六个人里四个人齐心,房安国可以安心。一一知会大家小心那一个投郡王的,放心回葫芦口。
早几天的江南,绿意上岸边。春风中鸟啼,悄悄儿的红也肥绿更瘦。沿江而下五十只大船,三百只护送小船的船队是最惹人注目。
而船上人看这里,江面开阔,一带清风一带秀水,两岸青山绿岭隐隐而出,竹树扶疏,掩映桃红杏闹。
船上人随着心情好起来不少,也有担心:“岸上还会打仗吗?”为护自己这些人,岸上不时要打一回。
忽然,江面上有什么飞快而来。再看,是无数黑点。黑点多了,杀气扑面而来。再看,船上士兵们示警:“请回船舱里去!”
“快快,请安坐,凡事不要慌乱。”
每船都有军官,亲自上船头观看,见黑压压几十只大战船。那船,可比自己这船大得多。而船上都有一面旗帜,在风中展开,上面一个大字“萧”。
军官们都大喜,又不敢掉以轻心,再看,对面船上有人打旗语:“我是江南萧家,来接京里船只!你们是吗?”
这下子沸腾了,回船舱里的人又允许上船舱上来,好似过年一样的喜欢。大船到了,每个船上的人,全拱手行礼,齐声而呼:“江南萧家迎接来迟,请乞恕罪!”
“江南萧家迎接来迟,请乞恕罪!”
“江南萧家迎接来迟,请乞恕罪!”
大呼了三声,水面上鸟儿都震得不敢落脚,扑腾着翅膀寻别处去落脚。
京里来的船只上人人热泪盈眶,他们是或前或后,声音参差不齐,挥泪回应:“不晚,不晚,来得好!”
从京里出来的心,都安定下来。
余下的这几天,更见两边河岸上人家悠闲自在打鱼行路,不像前半程路两边几无人家,就有,也是行路匆忙,面色焦急。
悠闲的,带着船上人也悠闲起来。
后面几天,行得很是舒畅。又有绿水红花可看,仿佛桃源一般。
一早起来,萧家客厅上坐满了人。四姑老爷自从京里回来就处处充当主角,端着他新得的紫砂小茶壶,是他说了又说的话题:“……那尚书见我去,敢不客气?到底我是大帅的亲姑丈,嫡亲的姑丈……”
五舅老爷和三姑老爷全在这里,就是叔公们也在,大家全心不在蔫的听着,不时嗯哪几声。
萧老帅在书房中,抬眼看外面天色碧沉,正是春末夏初好时光,他却面上一暗,心事重重。
他接到萧护命宋冲之先送回的离京消息已有五天,随即派出水军去,第二天又接到护送的人打前站送信,就天天望眼欲穿盼着到江南来的人。
中午心绪不宁,也是一个人用饭。才端起饭碗来,见跟来的一个叫留守的急步过来,老帅心头一跳:“到了?”
“船再过二十里,就到码头。”
老帅把饭碗一丢:“走。”才走到正厅口儿,见用饭的亲戚们也都出来。老帅很想劝他们先用饭,再一想自己着急别人也着急,就没有劝。
萧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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