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1/2)
九月的凉风瑟瑟,吹拂过女子的衣角,带起条条褶皱。
干枯的,黄色的树叶在枝上摇摇欲坠,女子立在树下,看似枯井般平淡无波的眼眸深处,是星火燎原般的恨意。
“姑娘,不,不好了…”
忠义伯府,丫鬟月落慌慌张张地跑进院子里:“老爷,老爷扶正了张姨娘。”
女子垂下眼睑,嘴中逼出一句冷笑:“呵,当真是要对我容锦绣不留后路啊。”
早在知晓庶妹怀了夫君孩子且意图陷害于她时,她就派人回将军府了,只是始终没有回复。
“夺我嫁妆,污我名誉,抢我夫君,容绫罗,你,好的很,来生我若再遇你,定十倍还之。”想到被自己一碗堕胎药去了的孩子,锦绣笑了。
她从未觉得稚子无辜,在容绫罗想用孩子设计陷害她时就应做好准备。
她的脸上倏的多了一抹落寞:“若有人真心对我,该有多好?”
如若有人真心护她,又怎会变成,今时境地呢?
护我者十倍偿,害我者十倍还…她这般想着,忽而闭上了双眸,直直向后倒去。
“姑娘,姑娘……”
在呼声中,她睁开了眼:“月落…”
“姑娘,月落在。”听到锦绣的呢喃,月落忙招呼着月白,端着铜水盆走向大床。
用温水擦了擦脸后,锦绣的气色明显有好转。她用虚弱的语气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回小姐,卯时了。”
看着眼前明显年轻的月落,锦绣惊了惊:“我可能睡得有点晕,今日是永安多少年什么时候?”
月落不疑有他,回道:“回姑娘,永安二十年十一月初九。”
永安二十年…十一月月初九…正是她被害落水,无法参加往昔节宫宴之时。
往昔十五过年关,年关十五闹上元。
真是多谢女神垂爱,让我可以重回这一天,这一世,所有贪心的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露落打帘而入,目光中透着对外面来人的不满:“姑娘,二姨娘又派人来了。”
月落皱眉:“这么快,姑娘才醒一会。”
锦绣令月白将桌面摆正,漫不经心地回她们:“大约是在我们锦绣院内安了人吧。”
月白向外望去:“是哪个贱蹄子?”
月落脑筋转得快:“是不是月晚那丫头,姑娘?”
锦绣不可置否,悠悠笑:“近屋一共四人,你们说是何人?”
月白火气立马冒了上来:“奴去把她赶了!”
锦绣摇头:“何必呢?走了一个月晚,还有其他人,倒不如留下。”
现在敌明我暗,可比往后再找人轻松。
“走吧,我们去给父亲,请安。”
二姨娘差人来,无非是因为想游说她让出往昔节宫宴的请帖,想得到美。
“露落,去架子旁,把《太宗书》取来。”太宗书记载着自太宗到寿平帝年间的事件。
露落小跑到架子旁,找到了那本放在最上面的书,她递给锦绣身旁的月白:“姑娘走路慢些,外面结了冰。”
弄武堂是容生的书房名,位于全府的中轴区。
锦绣站在堂门前,差了月落去敲门,自己捧着《太宗书》,目光冷淡,全无女儿对父亲的孺慕之情。
管事从里面打开了门:“大姑娘。”
锦绣目光斜视的从他旁边走过,在容生面前停下:“父亲早安。”
荣生正准备上朝,直接问道:“何事?”
“二姨娘希望锦绣将宫宴请帖让与妹妹,父亲如何决断?”
“让你让就让,作为姐姐,你让一下又如何?”
锦绣倏的笑了:“父亲可知永安伯?”她将手里的《太宗书》放在书桌上,直视容生。
容生眉一皱,冷声道:“你提永安伯作何?怎会有你这般小气的嫡姐!”
话说到这份上,容生是懂了锦绣的意思。
“我这是在提醒父亲,莫步永安侯的后尘。”锦绣丝毫未被他吓到,依旧不紧不慢地回答,“过去,父亲把本属于我的衣物,布料,饰物,月银等与二妹便罢了,如今看来,父亲为了二妹妹,竟愿宠庶灭嫡到皇上面前了,可不是今朝的永安伯吗?”
容生最在乎的还是官位,听锦绣这么道,缓和了语气:“也罢,你不让便不让。”
锦绣遂看向管事:“崔管事可是听到了,还不速派人告知二姨娘?”
管事被锦绣的咄咄逼人吓到,下意识应了声“遵”,回过神来冷汗淋漓。
锦绣可不管他,转身便走了出去,踩在薄薄的冰上,笑容清浅。
再说绫罗院那边,容绫罗听了管家派的人的话,直接砸了手上的茶盏。
星萤往旁边一缩,小心地道:“姑娘,要不,请姨娘过来?”
“不用了,我已经来了。”丰腴的女子穿着粉红色的马面裙,在容绫罗身旁坐下,正是二姨娘闽氏,“听管事说,容锦绣那丫头说了什么永安伯,把你父亲吓到了。”
容绫罗目带疑惑:“永安伯是什么人爱?”
“不清楚。”闽氏摇头,安抚自己的女儿,“绫罗你别急,娘给你想其他法子进宫宴。”
容绫罗点头:“我相信娘。”
“姑娘,请帖的法子断了,你说二姨娘会不会想其他办法?”
想是肯定的,锦绣笑中带讽,只是能不能找到就不一定了。
“月白,月落,去找套正式点的着装,明日去知返观。”
两婢应声。
月白翻着衣物,眼中带着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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