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2/4)
天造的烟花。一个人的敏感程度和天性之间的关系仍待商榷,但和穿几件衣服一定毫不相干,她此刻裹成一团,能隔着北冰洋和北极熊称兄道弟,饶是如此,还是轻易感到一道不容忽视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凝结了周身雪花的脉脉寒意,显得极有分量,决不是旅途中路人随意抛出的一个萍水相逢的眼神。
天鹰好奇转过身,却只见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国男人盯着她的背影发呆,他不妨自己突然回头,好似吓了一跳,然后便朝着她露出一抹有些天真的笑,眼角随之皱起的纹路也透露出傻气。
他穿着一身灰扑扑的羽绒服,头顶厚厚的翻领帽,乍一看,像极冰天雪地的街道上贩卖红薯的老大爷。
天鹰正茫然,那老大爷半犹豫半哆嗦着朝她走来,仿佛小鸡蹒跚学步,还没来的及靠近,他的身后急急忙忙冲来几个外国女人,个个榜粗腰圆,小鸡似的将他往腋下娴熟一架,快步杀回屋了,那大爷嘴里叽哩咕噜说着什么,还在朝着天鹰笑,却也不挣扎。
是个傻大爷,倒也温顺。
天鹰不甚在意的目光绕过他方才站的位置,往后看去,那儿空空荡荡,地上铺满厚厚一层白雪,上面有着几个脚印。
天鹰不想在外面呆着了,立刻打道回府。
她回屋时,转了个弯,一个亚洲女人迎面走来,那是个很好看的女人,似乎因为是同种族,她也一直盯着天鹰看,眼神太过专注了些,以至于让她觉得有些奇怪。
这一个照面,发生的时间也不过短短几秒,两个人交错而过,天鹰立刻就把这个小插曲给忘记了。
门铃是一段赏心悦耳的钢琴独奏,天鹰背着手,站在厚重的门板前,百无聊赖等人来开门,音乐孤单循环,整整三次,门板纹丝不动,悍然无畏和她四目相对。
天鹰郁闷了,难道他在浴缸里睡着了,这样一想,不免着急。正要动手挠门。
“这是什么?”身后有人好整以暇的问。
随后她背在身后的双手被掰开两指,手中的东西瞬间易主,天鹰转身,见聂赟正举个四不像雪人在眼前,凝神打量片刻,然后将目光转到她脸上,带着三分疑问七分笑意,问:“送我的?”
“哼哼。”
天鹰将手伸进他的大衣口袋,掏出门卡,这才发现沐浴后的他穿戴得整整齐齐,身上却连一片雪花也没落着。
她不露声色打开门,聂赟把雪人小心翼翼放置在露台上,既不会被纷纷扬扬的大雪压埋,也不至于溶化消失。
通往露台的门一开一合,一股子西北风气势汹汹杀进来,绕着温暖如火的炉子绕了几圈,顿时偃旗息鼓,原地消散。
天鹰将大衣挂到衣架上,身后一人顺着她柔软的腰身贴上来,亲了亲她的耳垂。
她缩了脖子:“你刚才出去找我吗?”
聂赟不中她话里的圈套,顺便损她:“摆明了你想一个人踏雪,我何必自讨没趣地跟上去。”
天鹰摸摸鼻子,奇道:“那你出去做什么?”
“见到个熟人,出去聊了一会儿。”
天鹰道:“女人?”
她问这话实在没别的意思,只是第六感的想起方才拐角遇到的那亚洲女人。
“唔,”聂赟略微顿了顿,望着天鹰的目光略微有些意外:“是啊——还是个漂亮女人。”
天鹰随手从旁边捞起一颗葡萄,十分讲究的剥开皮,说:“那怎么不多聊一会儿,从我出去到回来也没有花多少时间嘛。”
没有半点为人妻‘竟然敢在我面前说别的女人漂亮你滚蛋’的自觉。
聂赟左肩靠着墙壁,歪着身体细细打量她,片刻后忽然笑了起来,而且越发不可遏止,连肩膀都在颤抖。
天鹰将目光从葡萄挪到他身
上:“...........”
笑点在哪里?
还没等她想明白,他便已经欺身上前,将天鹰搂进怀里,脑袋下压,嘴唇寻找她的——
“我的葡萄!”
他还真停下来:“那你先吃掉。”
“........”
天鹰秉着不能浪费的想法,还真的这么做了,她匆匆忙忙把才剥好的葡萄吃进嘴里,那边聂赟立刻亲吻上来,一番唇齿交战,在她愕然的目光下,把葡萄抢到了自己口中,他咽了下去。
天鹰的脸,腾一下就红了。
流氓……
第二天滑雪,四周一片白茫茫,天鹰连摔了几个筋斗云,也没能翻出这座五指山。聂赟支走一沓专业教练和配护后,亲自下场教她。
这片白色沙漠中,人人兴致高昂,游刃有余追逐着风,唯有她在这方面笨的天赋异禀。
特制的高端雪滑板被她战战兢兢踩在脚下,仿佛神兵遇到蠢将,发出怀才不遇的凄烈哀鸣,比最烈的马还更难掌控。一天下来,天鹰的四筋五脉都受到了重创,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整个人和可怜的滑雪板望跟前一站,就是大写的狼与狈。
聂赟一把捞起她,又好笑又好气:“你...”
天鹰身心受够打击,明白他绝不是要安慰的意思,立刻朝他翻白眼。
他于是只抚去她脑袋上的雪,额外轻轻掸了下她的脑门。
天鹰悲伤之余惊讶于那一下不紧不慢的力度,却似乎含着别样的脉脉温情。
她说:“我不要滑雪了,”
聂赟深以为然:“你不能再滑雪了。”
俩人接着不着边际的跑去了罗马,在那儿无忧无虑呆了大半个月,足迹踏遍整座城市,中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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