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巧算计(1/2)
有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着实让卢尚书恼怒,与前来的官员略寒暄了几句。
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口上说得狠,到了关节确不能放任不管,还是要拜托人家尽力照拂。
眼前是朝中一品大元,这位大理寺的仕官是不得不给些许颜面的,带走卢阔时也并未五花大绑,蔡氏眼见着宝贝疙瘩被人带走,一阵哭天抢地的要去拉人,被卢陵拖着阻止。连她父亲都阻拦不了的,旁人又有什么办法,只得眼睁睁看着她兄长被带走。
门口哭丧的人见此场面,渐渐收住了声音。莲娘心眼儿最活泛,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还在这空地上挨饿受冻做什么。朝着周围的人使了使眼色,将棺材抬了,往城外去将小娘子安葬了。
蔡氏伤心欲绝,郁结过了头,人昏了过去,卢府上下又是一阵忙碌。将母亲安顿好了,卢陵去见了她父亲,父女俩商议着如何能救得她兄长。
“你我自是不好出面的,眼下就连圣人都惊动了,听说颇有些生气,你也莫要进宫去求你姑妈,此事还是容为父好好斟酌。”卢载元甚是头痛,心思凌乱得很,不好下结论。
此时却能现出卢陵的镇定,“父亲伤心生气,女儿心里明白。如今这情况,若是我去请二皇子入宫,您看如何?”
卢尚书听了,心中一顿,仔细想想觉得此法可行。
这二皇子平日在朝中一向是中立,与谁都不亲近,名声却颇好。皇后一直想除掉他,好为大皇子扫清障碍。此事若是皇后或大皇子出面,立场都不大好。二皇子非皇后所生,平日里圣人虽未多加宠爱,但也待之不错,如今看来,也只有二皇子最适合了。
“就怕他不愿出面。”想到二皇子那云淡风轻的做派,卢载元就觉得无甚希望。
无论如何,卢陵也想试上一试,“问上一问总是尚可,女儿先告退了。”说罢,便打发人备车回了府。
崔崇并未在家,卢陵也不回自己的院子,就站在他书房门前等,谁劝也不听。直至黄昏,落日夕照,才见他回来。
“你回来啦。”卢陵急匆匆走了两步,忽又顿住。她与崔崇婚后并未多亲近,如今要开口求他,她也有些拉不下脸来。
崔崇见她那模样也知道她想说何事了,走到她面前,看她穿得单薄,这会儿日落西山,倒觉出些寒意。
“我已进宫与父亲说过此事,他会考虑的,你回去歇着吧。”说完,绕过卢陵入了书房。
能做到如此,卢陵心中着实感激,眼泪禁不住落下来,贞儿忙递了绢帕,扶着回了院子。
卢陵坐在塌边,忙让贞儿找人给卢府传消息,将此事告知父亲,好让他老人家安心些。
既然已经求了情,剩下的就只能静待佳音了。
向皖坐在饭桌前等着他兄长回来一起用晚膳,菜肴都是刚端上来的,还冒着徐徐的热气。向皖轻轻嗅一嗅,好香啊!
“小馋猫!饿了?”难得能看到妹妹这小猫一样俏皮的样子,李泓觉得自己中了头彩,不逗一逗妹妹怎么能行。
向皖闻声抬头,朝她兄长嘻嘻傻笑,站起身来喊她兄长快快坐下一起用膳。
一顿饭吃得颇舒畅,用好了,兄妹俩在院子里散散步,坐一坐。
“兄长听说卢尚书家的事了么?”向皖问。
“恩,”李泓沉吟,“已经耳闻了,听大理寺如何判罪罢。”
“约莫是死不了的。”
李泓听了浅浅一笑,他这妹妹自小聪慧,面上波澜不惊,心中明镜一般,低调得很,“你猜,会是个什么罪名?”
向皖抬头望了望夜幕上挂着的月亮,“流放罢。”
李泓也抬头望望月亮,没说话。转天一早他便前往西市的升平坊,莲娘已被掌柜带到密室里等候。
“辛苦您了,仙仙小娘子还望您好好安顿了,也让她得安息。”说着放了一锭银子在莲娘手里。
见惯了大场面,一锭银子在莲娘眼中并不是什么大钱,可这份悲天悯人的情怀却不是谁人都能有的,更何况是位贵人。
莲娘是行走风月中的人,虽爱财,却颇有些江湖人的义气,“东家放心,仙仙是个好孩子,她去的如此不值,我定不会让她身后事草草作罢。”
眼下,各方势力都在静待圣裁。大理寺审案的文书都交由圣人亲自过目,要想走后门,怕是不能够了。
一场烟雨债,怕是能卷起一场波涛汹涌。这几日天色始终阴沉沉的,伴着延绵不断的细雨,使人心怀都不得舒展。
向皖坐在回廊里看烟雨蒙蒙,时候久了便觉得无趣,回了屋子,用剪刀将烛芯剪了,又拨弄了一会儿烛火,实在没趣,便和衣睡觉,准备明天一早去找夏君君玩。
心情好,早膳都多用了半碗粥,李泓看了直笑,“有什么高兴事,难得见你吃得香甜。”
向皖将碗筷放下,擦了擦嘴,“待会儿我与兄长一起走,我要去找夏姐姐玩,这几日天气不好,她谱大不肯来,只有我去见她了。”说完摆出一张苦瓜脸。
“你夏姐姐可能今日有事要忙,才没能来见你,你莫要怪他。”
“哟!”向皖咯咯娇笑,“我才说一句,某人就急着维护心上人,以后我这日子可怎么过喔!”
此话一出,竟逗得李泓一阵脸红,让向皖更乐不可支。
“好你个小妮子,真是伶牙俐齿得很,往后可别再让我给你带好吃的好玩儿的。”说完便往外面走,边走边笑。
向皖一向慵懒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