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最后一搏(1/2)
张岭和张铮父子沐浴更衣后,就准备和罗志、鄢询吃饭,此时的张铮沉着脸,好似在思考什么。
张岭为张铮整理了一下衣领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首先是咱们自己得争气。”坐下之后挥退下人继续对张铮说:“铮儿,把你说的儒之和皇庄的话再说透彻些。”
“爹,死不怕,就怕死在哪里都不知道。”张铮说道:“龙文(罗志字)和懋卿(鄢询字)糊涂。说买田的事不是胡启使的坏就是皇庄的人自己使的坏,我说过这两种都不可能。胡启自视清高,不听话是有,但不会做这种事。”
“他现在是官做大了,怕受我们牵连。瞻前顾后就是为了留退路,他怎么会自己去烧火呢。”张铮解释得头头是道“至于皇庄的人,那就更不可能。我大周所有的官都有退路,大不了辞官回家,守着妻儿过日子。可唯独太监们没有退路,他们只有一个家,那就是宫里。他们敢这么做那是连家都不要了。”
“会不会是陛下授意他们这么做的?”鄢询猜测到
“不会。”张铮否定到:“如果是陛下授意,今天就不会把我们叫去发那么大的火。而且陛下也不会这样败自己的名声。父亲责备我们也责备得对呀!是我们没有管好底下的人。”说着咬牙切齿道:“现在的结就出在郑景、何箴这两个畜生身上。昨天收到他们的呈报,只说灵丘有刁民串通贼寇,却没说贱买灾民的田。呈报的日子是二月初七,皇庄的粮车早就开走了。不是他们不知道,而是知道了不报。”
“是这两个人耍了心眼儿。”罗志说“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什么想不通的。”张铮没好气的说:“一定是这两个畜生卷到买田大户的事里去了。他们想趁着这件事捞一把,没想到我们举荐了个刘瑞,他们肯定不乐意。”
“当时我就说过,此事还是儒之去干最合适。”张岭说到:“你们闹意气呀!偏偏要这两个人去干。”
“爹!关键是胡启他不干呐!”张铮说到。
“过去的都过去了,立刻给儒之下急递。”张岭开始吩咐“此事还是让他去查办,若有人以皇庄的名义贱买田地,有一个抓一个。田不能都买光了,没受灾的县份也要买,田价不能太低,低了就会激起民变。”
“要是那些买田的商人不愿出这高价怎么办?”张铮问到。
“那就让官府出面去压。”因为年迈而显得无力的声音此时充满了杀气:“历来造反的都是种田的人,没听说商人能闹翻了天。”
......
“来来来,诸位兄弟,到哪儿吃哪儿的东西,来豫州就这宋河酒最好。寻常人河一斤就醉了,各位先把眼前这一坛喝了,回头我在给各位准备几坛,带回去让暗卫的兄弟们尝尝。”在豫州李芳的府邸,李芳政在府里宴请洛邑派来的暗卫。
“让小李公公破费了。”此时一个长相刚毅的中年人说到“临来的时候,李公公都和我们说了,该抓谁不该抓谁都听小李公公的。小李公公,什么时候动手?先抓哪个?”看到李芳表情为难,他又问到:“怎么?你有什么为难?”
李芳叹了口气说:“都是自家兄弟,我也不瞒你们了。这次你们要抓的人第一个就是我多年的好友。按说此人着实替宫里做了不少事,可是这次鬼蒙了心,居然打着宫里的名号去贱买灾民的田,公然丢陛下的脸,自己找死,我也没办法。”
“他当什么官啊?”中年人问到。
“不是什么官。”李芳说“就是陈留的一个粮商。”
“不是官叫我们抓什么?”中年人眉头一皱,似乎有些不快“叫陈留太守府抓不就得了吗?”
李芳面色为难:“兄弟呀!此人不同,他在皇庄做了十几年的事了,知道的事太多,要进了官府把事情抖出来丢宫里的脸......”
“明白了。”虽然李芳没说完,但中年人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于是问到:“还抓谁?”
“其他人要等到审了此人之后才能知道。”李芳说到。
......
豫州刺史府,郑景与何箴正在谈话。
“现在已经不是买田的事了!”郑景对何箴吼道“买田施行不了,你我最多就是降职罢官,要是串通黑山贼的事被捅出来,你我都得夷三族。”
“那怎么办?”何箴问到。
郑景想了想说:“你赶快去,你亲自去。去灵丘把人犯押回来,尤其是那个被我们放出去的黑山贼。”
“惊动了胡启,我去也未必有用。”何箴说到。
郑景急切的说:“只要胡启本人不在,你是刑名令,管着一州的律法,要提一个人犯谁敢拦你呀?”
“那我现在就去。”说着向外面走去。
刚走几步,就听见郑景的声音:“知道人犯押出来后该怎么做吗?”
何箴转过身,看着郑景杀气腾腾的说:“不能让他们活着。”
“不只是他们,现在关在刑名府大牢里的那几个黑山贼,一个都不能活。”郑景补充道。
何箴突然自言自语道:“买田的事黄了,朝廷肯定要追查。”说着对郑景说:“查到其他事,你我可就不只坐牢了。”
“我知道。”郑景气急败坏的说:“都已经乱成这样了,事情总得有一件一件做呀!”
明显这不是何箴要的答案,只听他说:“我去了灵丘,你不能就在这儿坐着。总要把后面的事做一做。”
“你死了我还能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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