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相思园 2(1/2)
“玉家前几世还枝繁叶茂,到了这几代却人口凋零的迅速。尤其是嫡系一脉,如今只剩下玉晨和他弟弟玉舟两人。”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沿着一条小道从山顶往下走。
小道似乎被人略略整修过,不若那石山的那一面杂草丛生、淹没人腰,却也是隐在漆黑的夜色中叫人辨别不清,但不知走在前面的女人怎能这般轻车熟路。
云夜没有使用内力,她身后的男人自然亦步亦趋,享受着两人之间难得的“独处”时光。
听见女人说起玉家的事情,秦君璃这才开了口问道:“阿夜说的可是澜庭大玉府?”
这位靖阳王殿下因为西南大营的关系,对周遭的人文地理都做了详细的探查了解。
幽南玉西最显赫的便是金玉两家,金家还好说,只是因商而富,玉氏一族却因为在玉西长达数百年的繁衍生息,而形成了嫡系旁支间错综复杂、盘根错节的关系。
眼下玉氏一族最显赫的两支便是玉刍老太爷为首的澜庭大玉府,和他弟弟一手拉拔起的红鹤小玉府。
虽然澜庭为长、红鹤为幼,一东一西,一富一贵,却都在玉西的地界上有着不同凡响的地位与声望。
可虽说一个唤作澜庭,一个唤作红鹤,两家终究同姓一个玉,明面上皆是奉玉刍老太爷为尊。百年之后,自然也都会安息在这肃穆安详的林地之下。
“不止澜庭大玉府,其实红鹤小玉府也是一样,到了玉怡这一辈就只有玉树一个嫡子。虽然上官姐姐年纪不大,但外面多少有些风言风语。”
“呵,血脉延续这种事,顺应机缘,又有什么好说道的,总不会是玉家被人断了‘气脉’,影响了子孙‘气运’吧……”
秦君璃不过随口一句调笑,却叫走在他前面的女子忽的停了脚步,转过身,若有所思的瞟了他一眼。
就是这样的一眼,让男人心中“咯噔”一下,抖了抖嘴角暗忖道:
不会那么巧,被自己说中了吧!
难不成玉家真有什么“气运”,又凑巧真被什么人断了去?!
“流言本就是捕风捉影,可这些年玉家确实没落了许多,所以有人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是风水上出了什么问题。”
玉氏一族的发迹可以追溯到二百年前,丰富的资源、深厚的底蕴,加上手握重权的玉太后,按道理这支氏族早就应该飞腾而上,成为睥睨魏佟两家的存在。
然而如今的澜庭大玉府却人丁凋零,只剩下玉晨玉舟两位继承人。
甚至连玉太后的弟弟、玉晨的三叔,那位年仅四十岁的玉家三老爷,堪堪留下一个庶女就猝然离世,无不让人感叹玉氏一族的没落萧条。
“风水?玉家这祖坟环山抱玉、日月满盈,可谓是荫蔽后世的宝地,能有什么问题?”
话语间两人已经沿着小路下了坡,立在了相思园的外围。
方眼望去,一片影影憧憧,气流自南面的开阔之地袭来,在这三面环山的洼地里一兜,便化了凌厉,变得温柔而又和煦。
虽然还是带着些山林的阴气,却比山石顶端那吹的衣袍猎猎作响的干燥季风要舒服柔和的多。
“你看过就知道了……”
走在前面的女人说着提气一跃,翻过青砖围砌的隔墙,轻飘飘的落在了相思园内。
园内一片肃穆,不闻虫鸟之声,青纱薄裙的身影就这样带着一身摇曳飘荡的气息从天而降。
幸得此时临近深夜,守园的下人也早早的睡死了过去,不然被人看见,可不得以为是玉家的哪位先祖显了灵,化作眉眼潋滟的孤魂,从阴暗冰冷的地底飘出来透气。
秦君璃跟着往内一翻,两人借着踏雪无痕的轻功,静悄悄的在这相思园内逛了一圈。
须臾过后,青衫明蓝的一男一女却是停在了规制特殊的一座墓前。
若说是特殊其实也算不上,只是这座墓的堆土比周围的略大几分,用黑玉石砖砌的严丝合缝,连一根野草都看不见。
墓碑在长年累月的风吹雨打中已然有些风化,只剩一行褪了色的字隐约可见:
玉氏第一十二世孙诀同妻玉高氏之墓
玉诀?
秦君璃在心中暗忖着,自己并未听过这号人物,想必也只是普普通通的玉家子孙。
也不知这座合葬墓有什么奇特之处,值得阿夜大半夜带着自己跑出城来“瞻仰祭拜”?
“君璃觉得这玉家相思园的风水怎么样?”
身边的女人开口相问,让男人挑了挑眉,借着昏暗的天光,又四下环顾了一圈。
相思园三面环山,只有正南方是道天然的缺口,被玉家后人借着地势修了路,以供逢年过节祭拜时出入。
入园的地方竖了一方三丈高的石制牌坊,朱雀飞檐,神武镇道,在白日里一派庄严肃穆。
可遁入黑夜后,山林的荒芜静谧、树影斑驳,却让这高耸默立的牌坊多了些幽森的味道,直叫人脊背发凉,有种惴惴不安的心虚与害怕。
相思园占地颇广,自北向南依着玉家一代一代子孙的辈分排下,却又在东西、南北两个方向分别修了一条青砖的便道。
加上西南方向那个一丈见方的小型祭台,从空中俯瞰,正好是一个不规整的“玉”字。
只是“玉”字顶上的那一横借着三面环山的地势,形成一个长长的拱形,连接了牌坊的东西两端罢了。
“藏风纳水,御屏抱怀,难得的福祉宝地。”秦君璃就事论事。
从表象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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