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出山之前(1/2)

事情说来简单，这厮毕业之后，整日在京城厮混，尽管时不时的没事找个公园骗骗老太太老头子，但胖子这厮虽然抠门，但花起钱来实在不要命，期间还因为给人算命进了两次派出所，收支不平衡之下，原本一大笔钱很快就被他给败光。

再加上这厮最近也不知道跟家里怎么闹翻了，于是就想着，总要找点来钱的活。

这货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虽然也出过几次活，但那时他根本就是衣食无忧，接的也都是一两万，几千块的小单，无非就是给人看看风水，要不就是给人家里解决一些奇怪灵异的现象。

这次不一样，胖子是真冲着钱去的，以他的性格，既然要干，自然就要一次吃到饱，一听有个赏金五十万的单子，一时想也没想，就接了下来。

本以为轻轻松松就能搞定的差事，首笔提前款还没下来，胖子就兴冲冲的跑到了事发点，却有史以来第一次吃了瘪，鬼没抓着，反倒是险些将小命搭了进去。

这时胖子想反悔已是不成，十万块的提前款虽然还在拖，但也就是几天时间转眼就要进账，哪怕这时候将钱还回去，那按照道上的规矩，也要还个三倍，也就是三十万。

这亏本买卖，胖子当然不愿意做。

最后，迫于无奈，胖子只能来找秦川，想看看他有什么办法。

尽管知道秦川不会轻易插手，但秦川的身世对胖子而言不是秘密，哪怕此行不能请秦川助阵，到底对方还是世家传承，见多识广，打听打听，也没有坏处，要是能从秦川这搞到一两张符，那就更好了。

听胖子这么一通解释，秦川算是明白这厮为什么会突然来苏州，心中暗道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川子，知道你不方便，但有件事我还真得请教请教你了。”胖子一提到这事儿便愁眉苦脸。

秦川嗤笑看着他：“还有你王大胖子对付不了的鬼物？”

阴阳界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胖子姓王，一身本领谈不上有多强，但在当今的阴阳界，也绝对是不算弱了，以现在这世道，秦川不用猜也知道，王胖子出身的世家，比之当年的老秦家，也是能有的一拼。

在北方，阴阳界的王氏大族只有一个，王胖子的身世与秦川十分类似，老王家与老秦家一样，在民国时期就被并称阴阳七大门庭之一的京城王门。

唯一的区别是，王家虽然不比当年鼎盛，但相比起整个阴阳界日渐萧条的大背景，王家可就算的上是阴阳界为数不多的豪门了。

老秦家与老王家没有什么恩怨，不过正所谓同行相轻，两家又各自分立南北，自然在学术上产生了不少分歧。

秦川听老爷子说过，前几代老秦家和老王家的人，那是互相极为看不上的。

秦家善于符箓堪舆风水之术，王家则擅长开坛施法，超度万鬼，两家人各自指责对方的手段是雕虫小技。

谁也想不到，这才不到百年，秦家与王家的后代会厮混在一块儿。

胖子见秦川脸上有戏谑之色，当下挺胸道：“胖哥也不是吹牛，那群小鬼，不过是戾气重了一些，若真有意灭了他们，胖爷还真不是没辙，只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

每一个真正的阴阳师对付鬼物都有自己的一套，阴阳师对于鬼物而言，绝对属于天敌的存在，尽管胖子有点死要面子，但秦川不得不承认，他要是真想灭一般鬼物，自然有无数手段，只不过，那业障不是他能承受的了的。

那种大手大脚出来见到鬼怪就要往死里怼的阴阳师，大多都是一些半路出家的野道士。

出自大家的王胖子身上本就沾染不少业障，若是不收敛收敛，为了一时之利而饮鸩止渴，将来后果不堪设想。

阴阳师再牛，终究逃不过这大道轮回，因果报应。

胖子见秦川没有再说什么，当下也不去想两家近百年前的恩怨，反正秦家与王家肯定是没什么深仇大恨，顶多也就只是互相有些轻视罢了。

“川子，这件事说来也怪，按说一般的鬼怪见了咱们这一行的人，就算不哭爹喊娘的求饶，也是有多远躲多远。”

“可我遇到这东西，却偏不跑不闹，见了胖爷我，反而是迎面要弄死我，你说这怪不怪？”

听胖子这番话，秦川也稍稍皱眉，胖子再不济，也是一个正牌阴阳师家族子弟，就算经验不够，寻常的小鬼哪敢在他面前放肆，最多也就是私底下捉弄一番，弄不好还要落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敢跟阴阳师正面刚的不是没有，但凡这种恶鬼，戾气级重，寻常人根本无可奈何。

目前看胖子毫发无损，显然他遇到的也不是什么真正的阴厉恶鬼，秦川倒是有些好奇了起来。

胖子见他神态思索，当下语气十分模糊的概括了一番当天的情景，其中多处含糊其辞，自圆其说都漏洞百出。

秦川并没有在意胖子刻意的隐瞒，只是有些无解的看着胖子：“就这事儿，没头没脑，你把神仙招来问一通，也不见得有答案。”

“川子，我说你也别守你家那破规矩了，要不咱们一起去一趟不就成了，这世界上，还有你我联手干不掉的妖魔鬼怪？”胖子开始蛊惑怂恿。

秦川冷眼瞧着他极尽生动之能事，胖子见他神态，也知请他直接出手几乎不可能。

当下，便退而求其次道：“这些小鬼也不是什么怨念极重的厉鬼，胖爷我还真有些不忍心将他们就这样直接抹杀，连轮回的机会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