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哈达乌阿(1/2)
“咚、咚、咚……”沉闷的鼓声从大鼓上传出,声音传遍了整个主寨。
木制鼓身刻有复杂玄妙的花纹,而鼓皮的来历也不一般,可以追溯到百年前他们击败的卡瓦龙兽。巅峰时期的殇族人剥下了这只亚龙的皮,制成了四面大鼓,认为这些鼓保存了它的力量,可以对敌人和魔兽产生威慑。
鼓声响起后,战士们便知道勇气试炼要开始了。按照惯例,此时观战的战士都要罢战,不得继续拥挤,可是今天却发生了一些意外,混乱的秩序并没有恢复过来。
随着殇部落近年来的崛起,战士的纪律越来越散漫,一时失利者不愿意就此罢手,还想做最后一搏,而占据前排位置的人自然不肯拱手相让,于是竞争便一直持续了下去。
四处巡视的几名精英战士大叫起来,警告他们住手,可是场面实在太过混乱,他们杀鸡儆猴都没有用。在精英战士顾及不到的地方,甚至出现了骚乱的苗头。
见喧嚣声迟迟没有平息,巫师们变得不安起来,若是场面发生失控,他们的安全便难以保证了。这个时候,大巫的起身,使他们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大巫一脸不悦,浑身颤动了起来,身上的各种挂饰叮当作响。他扫视了一圈四周的骚动,将远古权杖慢慢举起,然后往地下重重一坠。
权杖上的眼睛突然睁开,露出了红色的眼珠,以权杖为中心产生了一个波纹,就像在水面一样扩散了开来。在场的战士都发生了视野曲,脑袋也感到针扎般的刺痛。
“大巫饶命!我们错了!”
一些战士反应很快,立即抱头跪下大声求饶。其他战士才晓得这是大巫的手笔,随即一起跪下进行求饶,战战兢兢地不敢抬头。
所有在场战士中,唯有精英战士不惧这种能力,但他们也很不好受,就像胸口被一块大石压住了一般。大巫使他们也受到影响,明显是对他们没能维持好秩序感到不满,他们只能默默接受了这个惩罚,一并跪了下来。
战士首领们没有受到影响,但也折服于大巫的手段。巫师们却是心知肚明,远古权杖的使用方法已经失传了,殇炯根本发挥不出它的真正力量。这种使用方法消耗颇大,而且只对拥有源印的殇族战士有效果,用上一次就够殇炯受的。
远古权杖的眼睛闭上后,殇炯顿时变成了全场的焦点。他强撑着没有露出疲态,但脚还是有些打颤。按照惯例,这时他应该宣布试炼的开始,但他只是对坐在他右边的殇义咳嗽了一声,然后便默默坐下了。
表面上酋长的地位是仅次于大巫的,因为酋长负责对外的交涉与作战,而大巫负责部落内部的治理。但部落的上层才明白,酋长的真正地位甚至不如一名普通巫师。
以大巫与长老们为首的巫师一系掌握实权,并且不断世袭,而由大巫和长老们认命的酋长会不断轮换。每当部落出现问题,酋长往往因为背黑锅而被罢免,说白了酋长就是替巫师们承受族人不满的傀儡。
只是殇义与前任的酋长并不一样,他是灭族之战中突袭井部落火种的功臣,也是突袭队伍里唯一的幸存者。他的源印达到了罕见的七阶,成为了一名在克鲁尔中部威名赫赫的传奇战士,所以他的实际地位仅在大巫之下,让不少巫师感到忌惮。
殇义从兽皮椅子上起身后,身体微微下蹲,然后突然一跃而起。他就像会飞一般,在空中划出一条抛物线,横跨五十多步,稳稳落在了白骨坑里面。
在殇部落里,能跃过这般距离的跳跃的人屈指可数,像殇义这样举重若轻更是绝无仅有,一时间全场战士都为他的力量而叹服。
白骨坑的地面有些坑坑洼洼,但殇义双脚稳稳落在了上面,不仅没有掀起尘埃,就连声响也几乎微不可察。许多观察力较差的战士并没有注意这一点,但有眼力的战士发现了这个细节。这种卸力的技术简直匪夷所思,让他们震撼得近乎窒息,都忘了为殇义鼓掌喝彩。
大巫原本的想法是让殇义在原地进行发言,没想到殇义竟然不惜下到坑底仰着头说话,也不嫌这样显得卑微。不过丢的不是他巫师一系的脸,大巫也管不了他。
殇义以锐利的眼光扫视了一圈,让全场的每个战士都感觉自己被看透了,然后他以爆炸般的音量大吼道:“殇部落的战士们,哈达乌阿——”
“哈达乌阿——”
“哈达乌阿——”
震耳欲聋的吼声此起彼伏,数千名战士喊破了嗓门回应着他们的酋长。“哈达乌阿”这个词总能让殇族人异常激动,它是一个难以用其他语言翻译的多义词,原意大致是“向先祖的荣耀致敬”。
殇部落敬拜自己的先祖“殇”,并认为能从先祖那里得到不惧怕流血与死亡的勇气。因此,殇族人在战斗时喊“哈达乌阿”,是表达自己的勇气;在族人身死时喊“哈达乌阿”,表示族人回归了先祖;在杀死敌人时喊“哈达乌阿”,表示死在我手里是你的荣耀;战败时也会喊“哈达乌阿”,是呼求先祖帮他们诅咒敌人。
还有一些语言水平较差的殇族人,心血澎湃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便莫名其妙喊一声“哈达乌阿”,也是常有发生的,众人都见怪不怪了。
在一声“哈达乌阿”点燃了现场的气氛后,殇义静静地等待全场安静下来,然后开始了他的开场白。为了照顾部分语言水平较差的战士,也为了喊出气势,殇义尽量使用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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