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叛出冀州(1/2)
“好一个邻邦之谊,他刘泽在界桥助公孙瓒杀我兵士之时怎么就不顾念邻邦之谊了?”袁绍脸色勃然大变,重重地一拍几案,喝道:“大胆张郃,分明你就是私通刘泽,陷我军于绝境,害我颜良文丑两位大将性命,来人,将张郃推出辕门斩首!”
刀斧手立即上前,从左右擒住了张郃的双臂。张郃奋力一挣,凛然地道:“主公,郃忠心主上,日月可鉴,绝无通敌之意!若因兵败之责,郃甘愿赴死,但郃绝无背叛主公之心,请主公明鉴!”
田丰上前谏道:“儁乂忠心耿耿,绝无降敌之可能,丰愿以身家性命担保之。”
沮授也道:“大敌当前,主公切不可因疑言而自斩大将,请主公三思。”
“请主公三思。”众人也皆是为张郃告免。
袁绍不禁沉吟不决。
郭图一看情势不妙,进言道:“张郃通敌虽无直接证据,但颜良文丑乃我河北栋梁,枉死于平原之役,殊难瞑目,诸军皆怒,主公切不可心软失了军心。”
袁绍乃沉声道:“张郃身为先锋,却陷主将于死地,本欲取你人头以祭颜良文丑在天之灵,得众人告免,权且留你一条性命,不过死罪虽免,活罪难恕,来人,拖出去重责两百军棍,以敬效尢!”
堂下的兵卒立即将张郃拖了下去。
虽然张郃逃得性命,但那两百军棍也不是儿戏。轻则骨断筋伤,重则就落下残疾,高览上前道:“主公,张郃将军并无过错,不可受此重刑!”
袁绍怒道:“好你个高览,本公还尚未追究你身为接应使的失职之罪,你反而诘问本公奖赏不明,岂有此理,来人,将高览给我乱棍打出!”
从军士奉命乱棍将高览打出堂外。高览虽然挨了几棍子。到也无碍,只是他面色铁青,重重地跺了一脚,转身而去。
袁绍坐回到了他的席子上。挺直了腰杆。轻咳一声。端出一付威严的架子,沉声道:“此番刘泽斩我颜良文丑二员爱将,殊为可恨。如此深仇,岂可不报?我这便尽起冀州之兵,尽屠平原,方可泄我心头之恨!”
袁谭立即起身应道:“孩儿愿领前部人马征伐平原!”
袁熙一看被袁谭抢了先,也赶忙道:“孩儿也愿随父亲出征!”
袁绍点头嘉许道:“我儿有此志,为父甚感欣慰。传我军令,冀州所有兵校克日集结,准备攻打平原!”
沮授谏道:“主公息怒,我军初败,军心不稳,不宜再兴兵出征。何况公孙瓒虎距幽州,我军若是顷巢而出,冀州必空虚矣,如果公孙瓒派兵来袭,何以应之,请主公三思!”
袁绍拂袖道:“我意已决,无复再言!”
高览回营之后,越想越郁闷,自己只是负责押运粮草的,又不曾卷入前方战事,粮草辎重也一无损失,颜良文丑死了关我屁事,袁绍却是不分青红皂白地喝令将他乱棒打出,这口气高览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他也不顾军中禁酒的军令,一口气将一壶酒灌到了肚子,只喝得头昏脑胀,径直赴张郃军营去了。
张郃刚刚受完刑,趴在榻上让医匠给他敷金创药,整个后背被打得皮开肉绽,惨不忍睹,一触及伤口,那可是撕心裂肺地疼,但张郃却是牙关紧咬,一声不吭。
高览进来便看到了张郃的伤,重重地叹了一声,道:“儁乂兄临机巧变,进退得法,在全军崩溃之时犹能保得本部人马不失,也保全河北军的颜面,此役非但无过实乃有功,主公却是赏罚不明,让儁乂兄受苦了。”
张郃忍着巨痛将衣服穿上,淡然地道:“郃身为先锋,未能保得主将性命,受罚也是应当的。”
高览恨声道:“有郭图这种奸佞小人在,此番只是受些刑仗,可下回儁乂就能觉得保住性命了吗?”
张郃不禁为之语塞,此番事件之后,郭图必将会成为他不死不休的仇人,而且郭图深得袁绍器重,只要他时不时地进点谗言,张郃绝没有好日子过。
“儁乂视袁车骑如何?”高览突然地问了张郃一句。
张郃微微一怔,道:“元伯缘何有此一问?”
高览道:“袁公外宽内忌、多谋少决、任人唯亲、听信谗言、赏罚不明、有才而不能用,知善而不能纳,不过是倚仗四世三公的名望而已。”
张郃环视左右,急道:“贤弟岂可妄言,此话若是传到主公耳中,当有杀身之祸!”
高览却不以为然地道:“某所言句句非虚,儁乂兄以为如何?”
张郃皱眉道:“我等既是本初公的僚属,岂可妄言主上是非。”
“儁乂兄刚刚与刘泽交过手,不知对刘泽其人有何看法?”高览话题一转,向张郃提到了刘泽。
张郃沉吟片刻道:“刘泽用兵如神,料无遗算,纵是卫霍重生,那也难与之匹敌。单单就是这次战役,三日之内,行军六百余里,三战连捷,当真是令人匪意所思。夜劫淳于琼、伏击文丑,腰斩颜良部,每一仗都堪称是经典之役,我至今都没有搞明白刘泽是如何在灵县击溃淳于琼之后实现绕过我中路大军而北击文丑,这一战绝对是神来之笔,令人叹为观止!以三万之师面对十万大军的三路围攻,竟然如此地从容不迫,集中优势力兵力,各个击破,这份胆略,这份气度,当世之间,恐怕无人能与之争雄。”英雄重英雄,张郃虽然和刘泽互为对手,但这并不妨碍张郃给刘泽极高的评价。
高览点点头道:“刘泽平黄巾讨董卓战功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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