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一零章 葫芦山前葫芦娃(1/2)
这道阴影出现得是如此突兀,仿佛它一直矗立在那,但是偏偏就在这一步迈出前,我们中没有任何人提前感知到它的存在!
没有任何人,包括曾经来过的杜威!
这里的一切对我们来说变得同样陌生。
亦或者,一步之差,我们意外迈入了另一重秘境,秘境中的秘境!
当时我下意识的就要后退,但是恍然发现自己的脚底好似生了根一样,迟迟难以移动分毫。
非但如此,反而凭空生出一股无形的力在推动着我不由自主地前行!
这股力同样来的莫名,来的怪异,它并不像是一种外力,反而更像是自己内心深处突然迸发出的某种冲动,某种向前的执念!
最让人感到担忧的是,这种冲动也好,执念也罢的内动力,来得是那样的悄无声息,以至于作为这具身体主人的我都没能察觉到丁点变化。
人嘛,在突如其来的惶恐中,往往会下意识地找寻助力,获得安全感。
我就是这样,惶惶然目中余光往两边一瞥,却发现杜威和申屠野同样陷入到这种莫名其妙的状态中来。
大家前行的步伐出奇地一致,而脖颈则是同样僵硬地保持着向前看的姿态,这也是我只能用余光来看他们的原因所在。
然而,这一看中,最让我感到诧异的却是实力最高、修为最深的杜威!
面对突如其来的危机,申屠野尚能用目光跟我交流,虽然其中明显可见惶恐和不安的成分在跳跃。
但是杜威却是陷入了彻底的失神状态,只是脚步僵硬宛若机械地迈步,目光仿佛失却了焦距一样,只晓得怔怔地看着前方。
作为与他性命交修的葫芦,不知何时已经缩变到两个拳头大小,正稳稳地矗立在他的头顶。
想必这种造型我不说大家也能猜到,除了身上没有包裹、装点若干叶子做衣服外,此时的杜威浑然就是一个葫芦娃!
这一幕不由得让我眼神一跳,而当我的目光重新回归,渐渐看清眼前阴影的大概轮廓时,这种跳动变得愈发剧烈起来。
你能想到么?出现在我们眼前的阴影真身竟然是一座高高耸立的葫芦山!
我的天,这一瞬间我感觉到自己的瞳孔都因为惊讶而放大,剧烈起伏的心跳声几乎让我从梦境中醒来。
多少年了?现实中小时候看过的葫芦娃,竟然在若干年后的梦中以另一种形式呈现。
意识到这一切,使我在初始的惊骇中挣扎出来,转而变作莫名的狂喜涌上心头。
既然是葫芦娃那就好办了,现实世界中作为正义代表的他们,想必也不会在梦中为非作歹吧?
更关键的是,我竟然能跟一个葫芦娃一起同行,哪怕杜威长得跟我记忆中的并不一样。
“那么他是哪个葫芦娃呢?力大无穷的大娃?千里眼顺风耳的二娃?钢筋铁骨的三娃?还是……”
我心中带着几许兴奋,目光在杜威身上游离不断,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尤其是他头上的葫芦,更是我关注中的重点。
而直到这一刻,我才发现,明明已经认识了多年,也不是第一次见到杜威的这只葫芦,然而我却始终想不起来它到底是什么颜色!
哪怕它现在就在眼前,我正眼睁睁地盯着它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种情况不仅使我凭借葫芦颜色来对标杜威具体葫芦娃的身份化作不可能,更是给我带来了莫大困扰。
看来,梦中所见的很多事情,哪怕让你感觉再熟悉,终究也只能算是现实中某些见闻和想法的投影罢了。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大抵如此。
而它们彼此间固然有些相似,却万万当不得真,因为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事物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呈现,根本没有丝毫可比性。
我脸上的精彩变化看在申屠野眼中,则变成了浓浓的不解和担忧。
他的内心固然也对杜威的奇特造型产生了几分诧异,但是更多的注意力则放在了我的身上,就像是我突然中邪了一样。
好在这一过程极其短暂,而当我意识到这毕竟是梦中世界的时候,关注点也很快从杜威身上转移到前方的葫芦山。
既然除了轻微的亲切感外再无任何可比性,那就让我好好看一看这仙道世界中的葫芦娃和葫芦山到底有何不同吧!
于是乎,我们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继续赶路,过程中谁也没有说任何话。
当然了,就算是想说也说不出来,因为在这个过程中那股不知是外力还是内力的强制驱动一直在,我们也只能静默前行。
都说望山跑死马,这句话果然不假,就算是在秘境中依然如此。
或者说,这句话在这个仙道世界中得到了更加淋漓尽致的演绎。
或许是这个世界中修仙人士比较多,大家往往拥有飞天遁地的大能力、大神通,因为种种原因,使得这里的空间规则也变得更加奇特,呈现出更多匪夷所思的特性。
空间折叠那是纯粹的小儿科,空间阻断和跳跃更是标配,很多时候你不亲自走上一遭,根本不会明白自己到底面对了什么!
一如此刻!
我们就这样被动地走着,在最初的惶恐过后,心中再也感觉不到丝毫不安。
在这个过程中,时间近乎永恒,根本感觉不到任何流逝的迹象。
而空间更似早已冻结,任凭我们走了许久,前方的葫芦山依旧是那么大,静静地矗立着。
渐渐地、渐渐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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