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冰河惊马(3/4)
就跟一页孤零零的落叶一样,无处依靠,李在扶住真元,她的护卫们想要扑过来,船一个摇晃,几个护卫就滚成了满地葫芦,差点从船上掉下去,李在呵斥道,“爬在船板上,找地方抓住,别乱动,其他人蹲下,船工,什么情况?”掌船的河头满头大汗,都带着哭腔,“遇上大冰块了,我的娘咧,兄弟们稳住,用力划赶紧走!”
船体颠簸起伏飘摇不定,李在脚就像扎根在船板上,一只手搀着真元,真元就感觉他的手臂就跟铁铸的一样有力,真元回过神来,微微喘息道,“什么情况?撞上浮冰了?”
船舱上马车咯吱咯吱的响,两匹马焦躁不安,喷鼻嘶鸣,声音不安,李在眼神微微一缩,“夫人,你先去桅杆那里躲好,情况有些不对!”
真元顺着李在的目光看道了马匹的惊慌,刚刚李在又说河里有大家伙,真元脸色变得苍白,声音还算沉稳,“好!”
李在放开她的手臂,真元转身就要往桅杆那里去,船体又是一个剧烈的颠簸,她一个趔趄脚下踏空,重重的摔倒李在怀里,李在脚步微微一阵错乱,这时候听见麻绳断裂的声音,固定马车的绳子崩开,马车开始滑动,情况似乎变得更危急了,李在干脆直接抱着真元走到桅杆旁边,“抱住桅杆,留神周围!”
河上起风了,浪花也高了,渡船在河中央打着转往下游去,情势更加危急,河头一边和船工努力平衡渡船,一边喊道,“客官,马车太重了,把马车丢了吧!”
驾辕的马愈发焦躁,踢腿嘶鸣,半固定的马车在船上打转,李在上去一手就扳住马车,把断掉的绳子接上,把车轮绑上,在颠簸的船上如履平地,又走到马匹旁边,拉住两批马的缰绳安抚它们,这时候一个人影扑过来,手里寒光闪烁,就要去隔断绑马车的绳子,李在冷眼呵斥道,“你干什么?”
那人是个脸上有刀疤的江湖豪客,手里拎着刀子,面容狰狞道,“把马车丢水里,你要船上一船的人都死在河里吗?”
后面的几个江湖人也都拿刀拔剑的,作势欲扑过来,真元的护卫们也都拔刀出来,在船上摇摇晃晃的拦住他们,李在冷眼撇了他们一眼,“谁想死谁死,关我何事?滚开!”
刀疤脸汉子狰狞一笑,挥刀就要砍向车轮,李在手上还牵着马匹的缰绳呢,身子一扭,侧踢如风就踹向刀疤脸,刀疤脸反应也很迅捷,趁着船体的摇晃,身子一矮就躲过去,正要得意,就感觉手上一轻,手里的刀竟然断掉,断刀劲道强横,在船沿上打出一个豁口激射向水中,刀疤脸一怔神,依稀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的嘶吼,正想细听,船一个剧烈的抖动,他人就滚了出去。
咚,这次船体的撞击船上的人都听到了,船下有东西!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苍白一片,驾辕的两匹马连声嘶鸣,挣扎不休,一匹马挣断了缰绳就要往河里跳,李在眼疾手快,伸手就抓住一只马腿,在众人圆睁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一匹几百斤重的良马竟然被李在一手就按在船板上,动弹不得。李在冷声爆喝,“竖起风帆动浆,走!”
李在的声音就跟暴雷一样,在大河上面滚过,连河上凛冽的风声都被盖过,震的船上的人都是一个激灵,船上的帆竖起,船工们同时呼号,划动船桨,顺着风势船一跃就出了那个漩涡,此时已经是丹同渡下游数里远了,船平稳之后,河头掌住船,逆流往丹同渡去,但风势较好,速度还算可以。
河头船工经历刚刚一番,都被李在吓住了,好大的力气啊,更可怖的是,河里那东西竟然被他一言喝退,真是玉泉山的神仙啊,船上的众人都整理凌乱的衣服,那刀疤脸讪讪的过来,“道爷,刚刚情况特殊,在下冒犯了,请多恕罪!”
李在松开一匹的缰绳让真元的护卫拉住,轻笑一声,“兄台客气了,小事情罢了,无须介怀!”
说罢,李在开始安抚被他摁倒在船板上的那匹马,给它梳理马鬃,抚摸它修长的脖颈,等到它眼神温润清明,鼻息稳定了之后才放开它,那马挣扎着站起来,在李在跟前打着喷嚏,还用头蹭李在的手,李在笑着和两匹马交流感情,十分融洽。
真元站在李在前面,面色复杂,“你很喜欢马?”
李在笑着抚摸马鬃,“谁不喜欢马?马是有灵性的,忠诚又温顺,你知道吗,诸多动物里,牛马羊是最漂亮的,也是人最亲近的牲畜,传说人要是死了,就有牛头马面接引着度过奈何桥,去地府转生。”
真元头上的斗篷刚刚被风垂落了,样子看着就是养尊处优的,居然有几分眼熟,李在顾忌礼貌没有细看,真元微微抬头想了一想,“牛头马面?是神仙吗?你知道的真多啊,全是我不知道的!”
真元的车夫过来拉走两匹马,李在笑,“我是道士嘛,当然要多读书了,上面来船接应了!”
丹同渡在大河河面宽广处设渡口,有违一般常理,一般来说渡口总是越窄越好,摆渡方便,但大河上就是不一样,想在哪里设渡口,要先看大河让不让你过河,首先就是水势要平稳,没有什么暗流漩涡更重要是没有什么古怪的东西,不犯忌讳,丹同渡设渡口数百年间,年年祭祀不断,可是被大河吞没的人与牲畜仍不稀奇,大河的威严与神秘,千万年从未有过一丝褪色。
李在他们所在的渡船在大河中间遇险打转,两岸的人都看到了,号角与旗号立即打了起来,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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