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喂药(1/2)
“阿嚏!”
“阿嚏!”
喷嚏声和鼻涕声此起彼伏,揉了揉通红的鼻子,夕错瓮声瓮气道:“什么破天气,深秋就下雪。冻死老子了!”
“如此弱不禁风,看来你以前的名头都是一张嘴皮子吹出来的。瞧这鼻涕眼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了你呢?”
江移花戏谑着,将药碗递到夕错面前。
夕错很没好气:“滚!看见你就烦!”
最近他也不知道怎么了,脑子里莫名其妙就会出现江移花那张妖孽的不得了的脸。尤其是江移花昨日戏弄之后,看啥啥都是江移花。至于女人,除了对方和自己一样都是人之外,他啥感觉都没有。
掰掰手指,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那些风花雪月,醉生梦死的事,他大半年都没有过了。每日想的不是吃,就是和江移花斗嘴,活得简直跟头猪没有任何区别。
以前阁主说他和江移花是一对狼狈,江移花是狼,他是两只爪子搭着在江移花身上的狈,走哪儿都在一起,他还不服气,如今细思起来好像还真是。
他和江移花吃饭在一起,炼药在一起,喝酒在一起,有时候喝醉了,睡觉都在一起,不知不觉中江移花几乎充斥了他所有的时间。
如是发现,心底竟是说不出来的滋味。
尤其是在发现,自己已经当了大半年的和尚之后更是如此。
虽然行军不能带姬妾,但他回生楼遍布天下四国,这飞花城也不例外。他平素里洒脱fēng_liú,说走就走,不喜带女人,因此每行过一处,都会将侍妾留在当地的山庄里,自是不会缺女人。
昨夜胸中气闷之下,他命人唤了几个平日里比较得他欢心的侍妾前来侍奉。
谁知道那群女人就像见了鱼腥的猫一样,疯了一样争先恐后地朝他扑去,昔日令他**喟叹的曼妙躯体,只剩下白花花的一大片,晃得他眼珠子疼。
把人赶走之后,他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好不容易睡着还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他回了绝命谷探亲,结果就被扣住了,老头子说什么非得给他娶上一门媳妇传宗接代。成亲就成亲呗,他也不是啥没经历过人事的愣头青,能给他老爹对付过去最好,到时候再伺机溜之大吉。
结果一踏进洞房,就看见新娘子坐在床边上,只是穿的衣服不咋对,不是纱裙裹胸,倒像是新郎官穿的喜袍。他还纳闷呢,这谁家新娘子穿这样子,结果一把盖头掀开,差点没给他把心脏吓出来。
江移花!
他还没问江移花为什么会出现他洞房里,江移花就直接给他摁在床上,扒他的衣裳,说要跟他洞房。
当时就给他吓醒了,后背一身白毛汗。
他当时脑子里只有四个字阴魂不散,阴魂不散!
醒了之后就再也睡不着,恰好外面又下起了雪,为了让自己冷静,他就傻不愣登地在地上站到天亮,然后就感染了风寒。
身为毒医自己却感染了风寒,无异是一件很丢面子的事。但是他又不能告诉江移花都是拜他所赐,只得憋着一肚子火,难以发泄。
又是一声响亮的鼻涕声响起,夕错也不顾江移花就在自己面前,擦起了鼻子。
“真是粗俗。”话语虽是嫌弃,桃花眼里却是满满的宠溺。
哪知夕错却是一个被点着了的炮仗,“老子就粗俗怎么了?!告诉你,老子不光擦鼻涕,还挖鼻孔,抠脚,拉屎放屁!你高雅,滚边儿去!别妨碍老子擦鼻涕!”
说完又是响亮的鼻涕声。
“什么时候这么有自知之明了,这变得倒有些不像你了。你刚才说的那些都对,其实不止那些,你还自大狂妄,喜欢吹牛,贪色好赌,武功又差,引以为傲的毒术也是个半吊子,脑子也不好使。”
夕错的脸一寸比一寸黑,就像农家烧了几十年的锅底。
果然,说出心里话了吗?一直以来他在他心目中就是那样不堪的存在吧,没有一丝优点,跟个地痞无赖没有两样……
可是愤怒就愤怒,戚戚然又是怎么回事儿?
“可有一点,你就是你,你是夕错,这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夕错。”
江移花发自内心的微笑着,声音温柔的就要滴出水来。
夕错瞳孔一缩。
洁癖严重的江移花,竟然在给他擦鼻涕!他不嫌他脏吗?居然亲手给他擦鼻涕……
耳朵不知不觉地红了起来,双手局促地无处安放。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鼻涕都要流到嘴里。喝点药吧,知道你想要硬扛,可是喝药好的快些。”
江移花搅动着药碗,将盛满药液的勺子轻轻凑到夕错嘴边。
处于呆愣状态的夕错下意识地将药液喝进嘴里,不温不烫,温度恰好,想是掐着时间晾的,最重要的是苦涩中带着丝丝不腻的甜味,甜味冲淡了苦味,苦甜中和,不似寻常汤药难以下咽。
这药里放了蜜饯!
虽然身为毒医,但可能是从小在蜜罐里泡大的原因,他最讨厌的就是苦。小时候感染风寒,也是被老头子一顿鼻子嘴巴的强灌。那味道只要想起就要做呕。
经常和医毒打交道,他却怕苦,不可谓不丢人到家,因此这件事,他从未向人提起。江移花又是如何得知……
见夕错把勺子的药液咽下,江移花又是一勺一勺耐心地喂去。
在他被慕遮天伤重卧床的那段日子,夕错每天都给他喂药,而夕错给他喂的每一碗都加了蜜饯,从不例外。
从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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