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以话易话(2/3)

不熟，不熟会一听到伙计传话说有王富贵的事就来见她？唉，所谓冤家大概都是这样吧。

莫笑掩嘴轻轻一笑，“姐姐这可就不爽快了，小妹我可是视姐姐为女中丈夫，干脆爽快之人呢，所以才敢这样直接上门来叨扰。”

“姑娘可别姐姐妹妹地乱称呼，我一个风尘中的女子可担不起莫家小姐的这一声姐姐。”红辣椒虽嘴上这么说，但看得出，面上已经比刚才缓和多了。

莫笑嘻嘻一笑，“当然担得，小妹自小仰慕那些有才有艺的女子。早就听人说醉月坊的老板红辣椒色艺双绝，一舞足以艳天下，如果不是轻易不以舞示众，这醉月坊的头牌当是红辣椒而不是紫衣。”

红辣椒从小习舞，她的养母原是年老色衰而从良嫁人的青楼舞妓，其养父养母为了让红辣椒长大后身价更高些，在练舞这事上可半点没让她松懈过。尤其是其养母去世后，其养父虽然不懂，却会看，每每会逼着她跳到用皮鞭打都起不来为止。这样学习起来的舞蹈想不出色也难。

不过自从紫衣扛起了醉月坊的大梁，红辣椒便再也没有当众一舞过。这些莫笑还都是从别人口里知道的。

“你别以为你拍拍马屁，我就能当你是知己。”红辣椒道。

莫笑呵呵一笑，“那是真心话，可不是什么拍马屁。不过作为诚意，我想先回答红姐姐想知道的。”

“我没有什么想知道的。”红辣椒淡淡地一撇嘴。

莫笑却不在意，问道：“难道姐姐不想知道为什么王富贵后来宁可连娶两房姨娘也没有娶你么？”

此言一出，红辣椒脸上顿时一白，莫笑知道她猜对了，而且这炸出去的话有效果了。

红辣椒喜欢穿红衣，而且那红，莫笑一直觉得像极了喜服的红。

深深的大红，不带一丝缓和的余地，就是赤裸裸表达一种我要嫁给你的意思。

而红辣椒想要嫁给谁，自然不言而喻。

红辣椒和王富贵本就是两小无猜的情谊，后来红辣椒嫁人不成反损名誉，而王富贵也在父母之命下娶了远地的一家小姐。但随着王富贵已经娶妻生女，再想娶红辣椒为妾室按理说是顺理成章之事，可是奇怪得很，王富贵连娶了两房姨娘就是没娶这青梅竹马的红辣椒。

那时在坟地里看红辣椒哭诉，隐约间，莫笑还是听到了“你为什么不娶我？”“我不在乎名分。”之类的话。

也是从那时开始，她就有了一个疑问，为什么王富贵宁可资助红辣椒开醉月坊，另可娶两房不怎么喜欢的姨娘也不娶红辣椒？

从徐姨娘轻易的出轨，江姨娘的不闻不问及最后冷血的背叛，明显可以看出这两位姨娘和王富贵之间不但没什么感情，甚至可以说有些彼此厌恶。

直到那次跟着李梓桑去王富贵单独居住的房间检查，她发现了书桌上放着的一叠药方，这才明白了，王富贵虽然为人狠毒但对红辣椒却是真心的。

红辣椒双手拧得紧紧地，骨节青白。“你怎么知道我……我，想要嫁给他？”

莫笑微微一笑，“这个很容易，只要知道你们的往事就不难猜得出。但我想告诉你的事，王富贵并非不想娶你，只是他觉得他不能娶你。”

红辣椒拳手松了又再次握紧，“你是说他或者他的家人因为我的克夫之名，所以不肯让我过门？”

莫笑摇头，“当然不是，如果没有正妻之前，王家或许会以这个理由不许王富贵让你进门，但只是一房姨娘的话，相信只要王富贵坚持，肯定没人真的反对的，更何况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王富贵还不知道这克夫一事根本就是莫须有的么？”

“莫须有？”红辣椒一愣，“不是，这是真的，我本来是要嫁给一个七旬老者，他平素身体康健，可就是进洞房前无端端地突然死了。还有我养父也在那不久之后莫名的去世了。这还不能说明我是克父克夫的不详之人么，再说，如果不是这样，我……他，又怎么会不肯娶我？”

“啊？”

莫笑比红辣椒更吃惊，这么说，红辣椒并不知道自己的养父和新郎官是被自己的情人杀死的。

“前段时间衙门公审王富贵一案，姐姐可有去旁听？”

“当然有。”

“那王富贵用三根银针杀死许百胜，许世聪又唆使江永心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同样用三根银针杀死了王富贵，这些你应该就知道了吧？”

“嗯，这些在堂上都有一一例证画供，当然知道。”

“那许百胜死于十年前，许家未觉死因有异，所以连案都没报，而王富贵虽然是王玉娇报了案，仵作却一直查不出死因。姐姐不觉得由此可以联想到些什么？”

红辣椒微微一怔，然后略显惊慌地问：“你想说什么？”

莫笑知道红辣椒已经想到了，也不愿意再说明，便道：“放心，正所谓民不告官不究。不管是你养父这边还是那七旬新郎官那边，都已经找不出苦主状告。而且时间已久，被杀的和杀人的都已经归了黄土，我并不会再多做什么无谓的事情。之所以提起来，只是想让你放开所谓克夫克父的包袱罢了。”

红辣椒神情呆怔，似乎一时半会儿还无法完全接受这个事实。她一直以为，两个人的死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命格不好，谁知竟是有人蓄意所为，而那个还要是自己的心上人。

“如果我没有猜错，王富贵之所以那么容易就接受了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