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九 发病(1/2)
对于东疆王朝来说,今日,可算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唯独严府,除了满屋子的红色灯笼有点过年的气氛外,再多的,也就没有了。没有欢声笑语,没有年夜饭,更没有鞭炮。整个府宅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房间内,严夫人无时无刻不守在自己的孩儿面前,看着床上,呼吸逐渐微弱的孩儿,严夫人只有强强忍住,才能让泪水不能流下来。
那东疆王赐予的药物已经快要用完了,那般珍惜的药材东疆城是再找不出来了,严夫人能做的便是将热水毛巾,一遍遍的擦拭着自己孩儿僵硬的身体,让那冰冷的触感逐渐的减少。
外头的木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是严大人正端了一盘的清粥小菜,走了进来。严大人将清粥小菜搁在了桌上,却只换来了严夫人的一瞥。
严夫人仍旧放在了自己的孩儿身上,手上却不停的用热毛巾擦拭着孩儿**的胸膛。
严大人叹了口气,走了过去,伸手握住了严夫人的手,道:“夫人,你去休息,吃点东西,你都一天没吃了身体受不了。这里,我来就是了。”
严夫人抬头,对上了严大人关切的神情,点了点头,一言不语的将位置让了出来。
严大人坐在了严夫人刚坐的床榻旁,伸手便认真的重复着严夫人刚才的动作。
一时之间,房间内又是陷入了一片沉默。唯有外头偶尔传来的鞭炮声还有狗吠声传入房间,驱赶着房间中的一丝寂静。
严大人的手带着毛巾,小心的在儿子那瘦弱的身躯上移动着,他面色复杂,开口道:“夫人,你有想过,若是,若是。”严大人才说了一半,便停了下来,接下来的话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严夫人拿碗的手,却不自觉的抖了抖。
“算了。”严大人又叹了口气。红烛之下,他满脸瞬间苍老了许多,脸上不清晰的皱纹,也都清晰了起来。
外头欢天喜地,可是这严府就像是受到了诅咒一般,何时,才能够真的摆脱这一切。
“若是,当年,你不那样做就好了。也许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所有的噩梦,都是从那一天开始的。”严夫人紧紧的盯着碗中的清粥,颤抖的说。
“可是,我做的没错,他们就是罪有应得!”严大人坚硬的说。
“我知道,你做的对,对那些女子来说,你就是他们的恩人。所以,我,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可是明明我们做的对,为何,为何,受伤的总是我们呢。”严夫人说到这里,止不住的掩住了自己的脸,小声的啜泣了起来。
严大人心疼的放下了毛巾,从后面将严夫人搂进了怀里,他的面色复杂。这个问题,他也想不通,为何自己所做的事情,都是对的,都是问心无愧的。却还要经受上天这般的惩罚,他不懂,为什么!
他恨过,他想要反抗过,可是,一次都没有成功,还损失了两个孩子,而这个是第三个!
“呼哧呼哧,呼哧呼哧。”突然床上传来了剧烈的喘气声,这个声音打断了严夫人的哭泣,严夫人急忙快步跪在了床边。
床上的孩童胸膛正剧烈的上下起伏着,粗重的喘息声显得异常的清晰,孩童的脸色从青色变成了红色。
瘦弱的手臂也开始无意识的胡乱挥舞着,嘴巴中发出惊惧的喊叫。
严夫人泪眼婆娑的抓着孩儿的手臂,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茫然的看着突然起了变化的孩童,无能为力。
严大人则是一脸严肃,丢下了一句:“你守着,我去寻傅九郎。”便匆匆的带了外袍,走出了严府。
是的,这个时候,能够有所帮助的人,除了傅九郎外,就再没有旁人了!
一路上,严大人用了最快的速度,放弃了马车,自己骑了一匹马便朝着城墙边上的傅九郎宅院赶去。
也幸好今日过年,且天色已经开始有了微亮的意思,街道上的人并不多。严大人一路顺畅的来到了傅府。
急切的敲了门,惊了傅叟,却等来了一句,傅九郎出了门,不在宅院之中,甚至身在何方,都不甚确定的消息。
这一刻,严大人无疑是绝望的,再问了傅九郎何时回来,却仍旧得到了不知道的回答。
难不成,上天真的要让我断子绝孙,让我受到如此不公的待遇吗?
严大人多想仰天长啸,却最终心如死灰。
看来,一切都是命定如此。
严大人勉强的道了谢,上了马,却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傅叟有些担忧的看着严大人离去的背影,却是什么都做不到。
他不由自主的朝着远处的西山看去,放眼之处却是一片黑暗。少爷交代的事情,他是记得的,也就不知道,少爷他能不能看见。
傅叟裹了裹身上的外袍,叹了口气,关上了门,朝着内院走了过去。
西山草庐之中。
傅九君正站在窗边,看着外头那一片安静的临安城。
原本的热闹和喧哗褪去之后,那临安城就像个孩子一般,静静的躺在夜色之中,等待着天边的那一抹微亮变成光明,给东疆王朝的子民百姓带来一个崭新的一年。
“傅九郎,你在看什么?”东冽看着窗边站了许久的傅九君。
“在看时间,也许,我们这个晚上的话年,也该结束了。”傅九君淡淡的说。
“傅九郎,要下去了?”东冽有些不懂的道,他的确是舍不得的,毕竟如此放松的时间是极少的。
“对,王爷,你也要下去。”傅九君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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