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她疯了(4/7)
留意了韩野的语气,点头向前走去。韩野却盯着她的背影长叹了一声。
这一声叹,仿佛万般愁绪郁结在胸不得解,又似眼见故人一去不复返……徐飒听得抹把脸,又怕刮掉上面的胭脂,只能悲壮慢慢的往前蹭……
龙行山庄可真是个让人胆寒的地方,龙潭虎穴似的,走到哪都像是要上刑场!
终于到了门外,不进去是不行了。耳中听见屋子里头云想衣在说着“表哥,衣衣来帮你吧”,忍住没往屋子里窥视,徐飒敲了敲门。
“进来。”傅如深的声音。
徐飒抿了抿唇,推门而入,入眼便是层层床幔。床幔内隐约有个身影,是手捧衣裳的云想衣,还有个坐在床前的人,不用想就知道是傅如深。
傅如深一边解着领子,一边抬起了头。
辨清门口的人,他眉头一皱:“徐飒?”
徐飒心道自己不会是撞见了什么吧……可是人都进门了,也只能硬着头皮“啊”了一声,随即矮身行礼。
她还故意发出了尽可能嘶哑古怪的腔调。
傅如深似乎是没怀疑,还道:“衣衣,你将衣裳放下,先回屋子吧。”
云想衣有点不情愿,噘着嘴道:“你又赶我走!”
“不是赶你走,”傅如深道,“是我有些正事要谈,晚些时候再去与你一同用膳。”
“……哼,”总算露出了些满意的神色,云想衣把傅如深的衣裳放在了床上,“那我走啦!”
目送云想衣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徐飒想了想,向着傅如深走近了些。
“你来得正好。”傅如深继续脱中衣。
徐飒一愣了,往房门看了一眼,再看傅如深。
她刚才看见俩人的架势,以为自己耽误了他们的好事呢,甚至还在想着,韩野说不定是在惋惜,这对表兄妹分明相爱却因血缘而被人世所不容。
所以她怎么就来的正好了?
“你在发什么呆?”傅如深气压阴沉,“过来。”
徐飒慢吞吞的走到傅如深面前,挑开床幔时,傅如深刚好脱下了中衣,精壮的上身完全暴露在了徐飒的视野里。
“一会儿你……”傅如深一边说着一边抬头,发现徐飒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的身体。
倏地热血上涌,他皱眉别开视线,将中衣揉成团放在身前。
“徐飒,你不知羞的么?”
把目光从他身上的累累伤痕上移了开,徐飒干笑了两声:“啊吧,啊啊吧啊?”
傅如深抿唇,抬起了手。
徐飒写:“看看您的伤而已,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傅如深:“……”
瞥了一眼傅大庄主的表情,见他像是吞了苍蝇,徐飒叹着气在他掌心乱抹了一通,重新写:“不是,我是说您的体型真棒,看得我都忘记害羞了。”
傅如深:“……”
实话不乐意听,赞美也不乐意听,怎么会有这么难糊弄的人啊?徐飒翻了个白眼,企图用说正事来跳过这个话题:“您说我来得正好,是有什么安排吗?”
“……嗯。”傅如深忍住了下逐客令的冲动,冷声道,“一会儿这里会来人,衣衣不好帮忙,你替我给伤处上一下药。”
话音落下,便有丫鬟端着水盆走了进来,放在床幔外面的矮凳上,不吭一声的行礼后又走了出去。
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比她还像个哑巴。
“啊吧。”徐飒指了指水盆,撩开床幔出去,单手挤掉布巾的水,又走了进来。
刚从枕边捞起一个瓷瓶,嘴上说着“我自己擦……”,温热的布巾便落在了他的伤口旁边。
傅如深一顿,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然而徐飒已经停下动作了,还把沾着血的毛巾在他面前晃了晃:“嗯?”
“……”
一向不喜与人客套的大庄主,头一次遇见不与他客套的人,反而不适应了。
轻咳一声,他接过布巾道:“瓶子里的是金疮药,一会儿后背够不到的地方,你来给我上。”
“哦。”徐飒轻声回应。
傅如深身上有不少旧伤,今日旧伤上面添了些新的,但都不重。如果有那个力气,徐飒觉得替他擦拭一下也没关系,可是就刚才去拧布巾那几步,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情况没有想象中那么乐观。
疼痛可以忍,失血过多的眩晕却不好忍,她得保留体力。
“还有,”傅如深忽地想到,“你为何会来寻我,看见我的伤也不曾惊讶?”
他分明早就对庄里的人下令,不准向外宣扬今天发生的事。
那时候徐飒应该还没回来。
徐飒听见他问,轻轻吸了口气,抬手在他膝盖上方一点缓缓的写:“我在外面,听见龙行山庄大庄主在街上遇袭,便想着回来看一看情况。”
顿了顿,她补充:“看起来倒是伤的不重。”
“嗯,我是没什么大事,但庄里还有几个兄弟也受了伤,还波及了路人,所以我才让你出门带上护卫。”
傅如深说完,本想将布巾交给她揉洗一下,还想问她今日出门带没带护卫,却见徐飒垂下眸子就坐在了他身边,无精打采四个字都写在了脸上。
好像听他的话时都是心不在焉,随意敷衍。
便收回了手,他自行撩开床幔走了出去。
屋内一时寂静,但一段距离外的楼梯口,恒远却在问:“三庄主,您怎么把他们都劝回去了?”
韩野斜倚着楼梯护栏道:“伤况汇报这种小事嘛,这次又没死人,晚点来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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