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回看遗书夫妻倍伤感 说姻缘媒妁再进门(2/8)
知道,他写的都是初稿,需要删改另写,工作量肯定小不了。我们闲了就看,有空就写,它就是一座山也会搬走的。”第二天一早,桃花揹上自己的行礼,告别了公公婆婆,告别了生活了多年的家庭院落,再看看吃饭的碗,做饭的锅;走出了红漆大门,走下了门外的坡;走出村庄上班车,要进县城去生活。
桃花走了以后,玉顺夫妻很少出门,每天喝罢早茶,最多就是在村里走走转转,到处看看。二人感情很好,从不争吵,家里章,高兴了拿起本子念念,有趣了张开嘴巴辩辩。
二人看着、谈着、评论着,玉柔一个劲地赞叹常大伯的文笔不错。说他的文章通俗易懂、大含细入,平平常常地粗浅文字,却能运用得尽善尽美,比那些咬文嚼字、故弄玄虚的文章强多了。她就是打心眼里喜欢这样的文章,每天吃过早饭就催玉顺抓紧时间进书房,全神贯注看文章。
玉顺却说:“他写的这些东西,主要以顺口溜见长,用的全是方言韵律,虽然通俗易懂、朗朗爽口,用普通话读起来就别扭了。这样的文章即便整理出来不一定有用,目前没人欣赏,怎么会引起文坛注意哩?
现在的读者都爱看爱情、武侠、侦探、刺激方面的小说。在这电视盛行,网络纵横的年代里,谁会去看这样的文章?
况且,现在的文化界,讲究的就是名气,不会有人关注一点名气都没有的农民文章。可惜大哥没有基础,对这方面爱好却没有时间学习,词语不甚深奥,很少引经据典,他可能一辈子没读过多少经典著作。”
玉柔对这些文章则是爱不释手,她拿起一个本子说:“我看他这文章就很不错,文不甚深,意不甚浅,很有自己独到之处。也可以说它填补了文山书海里的一个空白,在文化领域应该占有一席之地。
你细看他这文章,能把普普通通的词语运用得如此巧妙,比喻切实恰当,内容积极向上,意义新鲜明亮,思想明确坦荡,读起来这般顺口,确实是难得可贵的。这样的文章要叫我写,我是望尘莫及、自愧不如。
你说他很少引经据典,我却不以为然。创作,创作,就是要有独创精神,就是要以自己的风格见长,创造出前所未有的东西。如果写篇文章,引用古人的文字太多,反倒有点抄袭之嫌。文章表现不出新的东西,那还有什么意义可言。总之,这项工作我乐意做,不管有用没用都要做下去,就当是消遣光阴哩。你有事了出去忙你的事,没事了回来和我商讨文字。反正咱又不会打牌,不爱看戏,做好这项工作,最合我的心意。”
在这段时间里,学校放了暑假,祥俊和桃花回家看了一次,两个老人生活得很好,自己不愿打搅,仍旧住在学校里。祥俊放了暑假没有事,就把小平、小凡一起接到学校里,辅导他们学习。桃花下了班就带着吃的回学校,过起了他们的小日子,家里成了真正的二人世界啦。
玉顺有时出去办点助学会的事情,回来就和玉柔一起整理文章。玉柔每天除了吃饭、做家务而外,大部分时间都是坐在书房里,埋头于那些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作业本子当中。
光阴荏苒,十来天时间很快就过到就到,普通人的家里跟火炉一样,黑名昼夜热得停不住人。大部分人晚上就睡在街道里、平房上,皂角树下彻夜都睡满着人。
玉顺家里装着空调,一如既往,再热的天对他们来说,并房里的空调开着,温度不热不凉,玉柔翻到了几本打工日记,看着看着就对玉顺说:“你看他这打工日记,真正写出了打工者的酸甜苦辣,里边有许多句子就像是美味佳肴、百年陈酿,真是香醇可口。你听这几句:‘端谁碗,受谁管,老板天天吊着脸,为钱干活力用尽,老板还嫌人偷懒。’还有‘下有虼蚤上有蚊,两边夹攻中间人,彻夜征战睡不好,天明还得去出勤。’啊!多啦,我看这篇篇都是好文章。只听这些题目就非比寻常,什么《水底的火焰》《六月的红梅》《黑色电杆与白头老汉》《蚊子,你尽情的咬吧》《白雾与红鱼》《血手围鱼》《和谐得有点离谱》《套袋的砖头》《水面上飘着红裙子》《天才的歌唱家》---------。”
玉顺听到这里就奇怪地说:“什么,什么,天才的歌唱家。打工者里边还有歌唱家,怎么可能哩?歌唱家一开口就是金子,谁会去打工哩?”
玉柔说:“那我给你把这篇读读,你听咋样?他是这么写着:
啊!我的神,好烦人,演唱会彻夜不休,声震星云。歌唱家如此之多,不知出自何派何门?浑厚洪亮的嗓音,怎么就那样超群?压倒了潘长江,超过了蒋大为,你们那经久不衰的功力,盖过了所有唱歌的人。
自从夜幕降临,直到东方发白,你们那响彻夜空的歌声,一刻也没有离开我的耳门。没有专家们打分点评,没有粉丝们奉承恭维;也没有鲜花奉献,更没有靓女献媚;只有些杂乱无章的声响,极不协调的伴随。
歌词复杂无人懂,音律简单太单纯,你们唱得真起劲,直到东方红日临。虽说是,彻夜听歌不买票,未免有些太强人;喜欢听的自然听,不爱听的也得闻。时间已过午夜后,蒙头塞耳收效微,小庵简陋不隔音,仰卧床板看星辰。歌声不停难入睡,脚蹬手抡战蚤蚊。啊呀呀,这该死的眼皮呀,强迫接吻难入神,腰酸腿疼脑袋涨,歌声如刀在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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