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拾捌章 惴人心(2/2)
添雨滴树梢,令人心头莫名阴森森的。周海抬眼看老梅树,无花无叶,灰白枝桠伸展,上面蛀了大小不一的洞,已是不会再逢春的朽木一棵。
听闻这园里有个怀揣冤屈的疯女人,就吊死在梅树下。
他已等快半个时辰,舜钰却迟迟不来,低头看鞋袜**的,油生一种被耍弄的感觉。
“爷看这雨愈发大了,不如去檐廊下等着,小的再这里候着就是。”后头撑伞的近身侍卫低道。
“还等?打道回府。”周海怒冲冲的辄身,他高大魁伟,侍卫忙跟着辄身,手中油伞扭转间,荡下一圈凌乱的水珠。
“爷看那边有人来。”另一侍卫急禀道,周海顿住回头看,果然园门处施然然过来一人,撑着一柄红油伞。
前才满目晦暗荒芜,乍见这殷殷鲜艳,嗜血的人那心底,压抑的兽性,便被挑动的沸腾起来。
“这小子怪是古灵精怪。”周海再迈不开步,移不开眼。
但见那人一身藕合色杭绸直缀,戴着网巾,上口髻顶,横插一根玉色云纹簪子绾发,虽素净,却衬得眉尖若烟笼,口脂如点朱,水眼流转,直要把人淹。
明明是个少年,怎会比女子更兼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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