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伴我同行(2/3)
只听得那驼炳在后面喊道:“我老家就是延安府!”程洲、高宠、樊凡三人一起回头看着驼炳:······
驼炳尴尬的搓着手,讷讷无言。
一时间,天地俱静。
还是程洲发话了:“驼炳啊,看你也不肯说话;但我猜你的意思吧,你也是要回延安府,想跟我们一起走?”
驼炳大窘!
他挠挠后脑勺,最后把脖子一耿,不情愿的回了一个字:“······嗯。”
程洲:“哦,那别耽误时间了。你赶紧去牵你的白鼻骡子过来,咱们赶紧上路。”
高宠:???
樊凡:······
他程金童如此深不可测?连驼炳的坐骑早都注意到了,莫非,这次的行动一开始他就尽在掌握之中?
驼炳:······
他真的是太上老君弟子转世么,竟然知道那头白鼻骡子是我骑来的?原来,他根本从头到尾识破我的计策,一直在戏耍我啊——我输得太彻底啦!
程洲:这顽固老爷子啊,忠心是够了,就是太蠢!那白鼻骡差点被一个‘蕃头’(缠头巾的回纥人)顺手牵羊拉走,我看那骡子不愿走跟他犟,我就瞪那蕃头一眼试试,结果那蕃头心虚,吓得放开骡子就跑了。这白鼻骡子看驼炳坐在地不走,它也远远站着不动,那它肯定就是驼炳一路上的坐骑咯。这多简单的事,为什么他们三个都惊讶的看着我?
——
一个奇怪的组合上路了。
原先还是剑拔弩张、你死我活,现在都说要去同一个目的地······这看起来,是那么的不合常理;但程洲却毫不在意。
高宠数次提醒程洲:不能带着这两人一起走,太危险!
程洲看不回应他的担忧也不好,就说:“日久生情嘛,我们这样一路作伴,说不定就成了生死之交呢!”
程洲的直觉告诉自己,驼炳跟樊凡各有盘算,并不是一路人。而且,如果这两人还继续想暗害他的话,任他俩躲在暗处谋算更让他难受;现在他俩愿意跟在身边,反而让他感觉安心不少。
当天夜里,在客栈平安度过一晚,第二天清晨继续赶路。
半个鸡蛋黄一样的朝阳在天地交界处挂着。随着黄尘漫卷,朝阳的颜色越来越红······这就是所谓的‘血日’现象吧,程洲于是说。
驼炳就有意无意自言自语道:“今日再走到傍晚,就能远远看见延州佛塔了。”
这意思好像是在对某人说:如果要动手,今天就是最后的机会了。
程洲点点头,看来这个驼炳对延安府还真熟悉,他说这次要回老家,可能是真的呢。
四人转到一处丘陵,却已经走出了官道。
这是一条经年累月的人踩车轧而成的土路。路沿着塬上往前延伸,路的两边植被稀疏,见不到高大树木;塬下的小山谷里种着小片的粟米(小米),远方看着像河谷的地方,都是干涸的河床;此处已经是典型的黄土高原景象了。
驼炳吸了吸鼻子,又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倒是个好处所······”
高宠也不理会驼炳指的什么意思,他头一次感受大西北的壮阔苍凉之美,目光四处循萦着,仿佛像一个骄傲的将军在巡视着他的战场······这就是无数好男儿建功立业的地方啊!高家祖先的光辉事迹和纵横沙场的豪情,让高宠陷此刻入了深深的意*淫之中。
突然樊凡就“呀!”的一声喊,“你们看,前面地上有人?”
三人这时就都看见了。
前方路中,斜躺着一人,浑身遍布带血的伤痕。离他(她)不远处,还有一辆破旧马车翻到在地;整个场景,看着像是被强盗劫掠过的遗迹。
观察了片刻,樊凡颤抖着说:“这、这,贼人走远了吧?那那人,像是个女子,不知死没死······”说着,目光就看向三个男士,意思很明显了:你们男子汉过去瞧瞧啊,如果有活口需要救治呢!
程洲这时却只看着驼炳。
驼炳冷哼一声,“我驼炳今年五十有三,浪荡世间半生,什么江湖把戏没见过?这尸体,明显是被人故意横摆成这样,让过客不能经过道中行走,只能下来查看。那马车翻倒,不见有滑出的车辙印痕,那定是几人合力将马车就地翻倒的,做做样子来蒙人。”
驼炳对高宠说:“大块儿,遇到这种情况,且不可下马过去查验。如果被劫多时,倒地那人全身浴血,哪里还能不死?你把包裹里的弓箭拿出来,射那尸体一箭便知道结果。”
他见高宠拿了弓箭出来却还在犹豫,却是急了,“射中之后,若无隐患,我们自将她好生埋了,也不负她!若她还活着,也不差多这一处箭伤,我们给她救治便是。快射——!”
程洲看着此时展现江湖老炮风范的驼炳,不禁点点头,又摇头笑了,有些感慨:这人呐,不能太早就小看了他啊;头一天你可能还觉得他完全是个废物,过一天你就又发现他自有异能。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他就是不想多造杀孽才留着驼炳的性命。地球上的游戏,每个人物的存在都有意义,只看你能不能把他放在合适的位置。
高宠望看程洲,程洲却看着驼炳,“驼炳大叔说的很好,你就射一箭再说!”
高宠引弓搭箭,略一瞄,就待射去——此时,惊变即生!
面前那倒翻的马车中,突然就‘呿、呿’两声箭啸,两箭分别疾射站在程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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