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原来她是棋子(1/4)
“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啊!”
我该如何去偿还一条人命?
是我自己太自负,以为有几千年修为就了不起,想要凭借一妖之力止住江海缺口,引流河水,化解宁墨生的灾厄。
水往低处走,天命始然,我违背天意,遭雷劈是罪有应得。要你来凑个什么热闹?
你以为你帮我挡一挡,我就不用挨劈不用落修为吗?
劈不死我,可会劈死你的!
你傻不傻啊?
“宁颜如,你快醒醒啊!”
“老天爷啊,你劈死我啊!来啊,劈死我啊!”白露仿佛疯魔一般,冲着黑压压的天际大吼,但招来的却只有不断落在她身边的闪电和豆大的雨!
宁墨生接到疾的消息后不分昼夜赶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的双手碰到白露身上,立刻就被甩开。
“白露,是我!”他用力往下按,在白露耳边大声的吼道。
“白露,白露,白露……”宁墨生一声声的喊。
原本在癫狂边缘的白露慢慢怔住了,发红的眼睛逐渐清明,在看清宁墨生后,浮出巨大希冀:“是你,你来了!你快救救他,快救救他!”
她将怀里短线木偶一样的宁颜如珍而重之举起来,像举着一个稀世珍宝。
宁墨生搭了脉,神色凝重。
自己这个四弟,只剩下最后一丝气了。
他冲入青入木招手,两人就要上前接人。
但白露却突然像是护犊母鸡一般,一手按住怀里的人呢,一手紧扣宁墨生的手:“不,你救他,你救他!”
大雨丝毫不停歇,宁墨生的犹豫不过一瞬,已经自她手里接过了宁颜如。
白露绽出一个欣慰的笑,终于晕了过去。
白露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她以前从不知道,妖也是会做梦的。
梦里她一直想起来,头发却像是在床榻上生了根,将她死死的钉住,动弹不得。
不时就有个面目模糊的人,握着她的手,低沉的唤她的名字。动不动还俯身下来,拿舌头在她嘴里搅来搅去,她是那么好欺负的吗?身体虽然动弹不得,可舌头还是灵活地很啊,她不甘示弱想将那入侵者顶回去,却只换来更加无情的掠夺。
真是,待她妖力恢复,定要这人好看!
可惜那人的脸一直模糊着,只嘴里有一股淡淡的舒爽薄荷香。
大多数时候,她眼前都在重复一个画面,身后无边无际的藤蔓因为已经受过二道天雷,而变得焦黑如炭,却还是固执的昂头立着,要与老天一较高下,她从来都是温顺平和的妖,不曾忤逆过半分天意,但如果这河堤坍塌,宁墨生会遭受怎么样的后果?下游的那么多人要怎么办,那个男孩留给妹妹吃的饼子,不知道吃完没有?难道老天爷就是这样放纵坏人作恶,让好人的性命如蝼蚁?如果是这样的天意,那她何须敬畏?她血红着一双眼睛,仰天怒吼。
然而天是不可战胜的,最后一道天雷携着雷霆之势就要落下,她的身体却一歪,宁颜如飞身撞开了她,那一道天雷,不偏不倚劈在了他身上。
他无力的倒下,嘴边涌出无穷无尽的血,却冲着呆住的自己宠溺的笑,嘴里说着什么。
雨太大了,她妖力全失,耳中一片轰鸣,压根听不清楚就在两米开外的他在说什么。
而梦里,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的嘴型。
他在说,露露,别哭!
露露,别哭!
别哭!
她猛地惊醒,伸出手一抹,脸上湿漉漉的一片。
房间里点了一个小小油灯,察月木兰正靠在她床边打瞌睡,大辫子乱糟糟的,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好好梳了。
白露尝试了一下,身体依旧空空的,调动不出丝毫的妖力。
果然,逆天而行是要受惩罚的。
自己尚且如此,那宁颜如呢,她心里焦灼无比,捅了捅察月木兰,她睡的正香,口水都把床边弄湿了,白露叹口气,用尽全力从床上爬起来,下地后就要往外走。
但她现在连普通人都不如了,床边有一个脚踏,她一脚踩偏,“咚”的一声就摔在地上。这巨大的声响可算是把跟周公约会的察月木兰给拉了回来。
“白露,你醒了啊!”她揉揉眼睛,马上来扶,然而察月小姐于照顾人一事上实在缺乏经验,两个手死死卡着白露胳膊,痛的她都要翻白眼。
“都是灵睿王,我说要多点灯的,他说没事!这不,害的你摔跤了吧!”白露苦笑一下,宁墨生大概也没想到自己现在无法夜视。
“宁颜如怎么样了?我睡了多久?”白露的嗓子像被火灼过,声音暗哑难听。
“他还昏迷着,你睡了三天三夜了!”察月木兰又想起两人被宁墨生带回来那一幕,不由打了个寒战。
那时候,年轻的灵睿王眼里,翻涌的是足以吞噬一切的冷光。
“带我去看他!”
这几天来,察月木兰其实一直很想知道两人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好好的出去,奄奄一息的回来,而且白露妖力全无。但她不敢去问宁墨生。
且不说自己曾经坑过他一把,实在是这些天来,他身上散出的冰冷气息使她胆寒。
好容易借力站了起来,白露觉得头一晕,眼看就带着察月木兰要一起摔倒。
恰在此时,一只手强有力的托住了她的腰。
“你醒了!”宁墨生声音低沉,略带沙哑。
白露不自在的站直身子,想要从他手中挣脱,但宁墨生扣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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