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到底是谁害谁(1/1)

秦将军见到秦良澍时，他正在跟小厮斗嘴。

小厮指着一只花瓶上的字说：“二公子，这是将军亲自题的，梅香春晚。”

秦良澍却抢过来说：“不对！”

秦将军不悦，暗想这个儿子怎么突然这么不懂事，连爹的题字也敢说不对。

就听秦良澍道：“这不是爹写的，是神仙写的。”说着还神秘地嘘了一下，好像怕得罪神仙似的。

秦将军皱眉，暗想儿子这是怎么了，逗小厮玩么。

小厮哭笑不得：“这分明是将军写的。”

秦良澍瞪眼训他：“胡说！这是神仙写的，我说是就是，不许顶嘴！”

小厮只得说：“是，是，是神仙写的。没想到，咱家将军大人还成神仙了。”

秦将军过去，小厮急忙行礼。秦将军叫他退下，他便答应着去了。

秦良澍见是父亲，高兴地说：“爹，你来了！是不是来考我功课？我会背诗了，你要不要听？”

秦将军严肃地说：“此间只有你我父子二人，不必装了。”

秦良澍知道父亲要问什么，故意学小孩子那样笑着说：“爹，其实我背不下来。”

秦将军怒了：“澍儿，你就不能和爹好好说话吗！”

秦良澍一本正经地说：“我是在好好说话啊，爹你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

秦将军坐下：“来，我问你。”

秦良澍跟过去：“爹想问什么？”

秦将军问：“你是不是欺负戴姨娘了？”

秦良澍分辩道：“没有！是她要害我，不是我欺负她。”

秦将军不相信，问怎么回事。秦良澍警觉地去看门窗之外，见都没人便关好过来轻声说，今天戴姨娘一定要亲自给他泡茶，他觉得有异，就命小厮跟去看。结果，发现戴姨娘悄悄往茶碗里下药。

为了试探，秦良澍才让戴姨娘先喝，但她怎么都不肯。后来，秦良澍逼她喝下一口，她立即离开去催吐，可见其中有鬼。之后，他又请大夫来验，发现那茶里果真下了药，可致人痴傻，甚至任人摆布。

秦将军铁青着脸听完，仍不愿相信，觉得儿子说请大夫验过是假，更不信小妾会给他儿子下药。他问那茶在哪，秦良澍去抽屉里拿来给父亲验看。秦将军肉眼看不出有无药，只看出这是茉莉花茶，奇怪地说，如果真的只是茉莉花茶，戴姨娘有孕，喝一口也不会有事。

“澍儿也是这么说，但姨娘当时就变了脸色，怎么都不肯喝。”秦良澍严肃地说，“之后，我硬要她喝了一口，她就匆匆走了。我让小厮跟去，看到她抠嘴催吐，不停漱口。若这茶真的没事，她何必如此？父亲若不相信，可去她房内查探。”

秦将军见儿子这回说话正常，方知之前是为看他态度而装，不免心疼。一个是自己的嫡子，一个是疼爱的小妾，他该怎么办？

沉默一会，秦将军有了主意，让夫人去请戴姨娘，陪她吃席，就说是他吩咐安慰她的。安排好后，秦将军亲自带着秦良澍去戴姨娘房间查看。彩衣已跟随戴姨娘出去，只有秦将军的人在守门。秦将军吩咐守卫不许跟任何人说他们来过，也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

两人搜寻了好一会儿，终于在床脚发现一个纸包。那纸包被揉成一团，皱得不成样子。秦将军将纸包打开，里面还残留少许淡黄色粉末，不知是什么东西。

秦将军命人将大夫叫来，问他那纸包里的粉末是什么。大夫查看过后回，这是迷青藤的粉末，与戴姨娘给二公子茶里的药一样。秦将军这才相信，先前秦良澍确实已让大夫查过这药。但他还是不信戴姨娘会这么狠，万一大夫是被儿子收买，事先约好这么说的呢。他想要亲自问戴姨娘，就让他们先别声张，等他问明再说。

两人离开，秦良澍认真地问父亲：“爹，你一定要我跟丞相家的二小姐成亲么？”

秦将军答：“你俩门当户对，年岁相当。怎么，你还嫌不好，难道想当驸马？”

秦良澍摇头：“不，澍儿不想当驸马。只是，听媒婆郑三姨说，那丞相家的二小姐是个丑八怪。澍儿出去玩时，也无意中听到相府的丫鬟说，二小姐确实又丑又胖。爹，咱是什么人家，娶个又丑又胖的人来，多丢人哪！要不，把这门亲事给退了吧。”

秦将军怀疑地说：“二小姐又丑又胖？不可能，丞相和夫人都长得挺好，他们的女儿怎么会又丑又胖？就算真的有点胖，也不至于丑啊。唔，这样吧，我带你去一次相府，亲自见见再说。”

秦良澍道：“澍儿求之不得。”